孔虞最近对桑清很好也很体贴,因为他们两个总是在一起,还有之前孔虞好多次站出来给桑清说话,所以医院里大部分人都知道桑清和孔虞好像是在相处,但是大家又不敢确定。不过大部分人看桑清和孔虞走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一副“我懂的”的样子。
其实桑清开始也没有觉得不对劲,前些日子她对孔虞的确是有些膈应,但是想了想余晴的话,她又觉得孔虞也是个可怜人,得心理疾病也不是他自己愿意的,所以她也就渐渐地忘记了他对自己有过的无礼的行为,并且将它们归到“病发症状”里边了。
毕竟从以前到现在,孔虞一直对她不错,又照顾她,桑清觉得自己完全有理由原谅他。不过,她的确没有对孔虞动过交往的念头。
现在她还没能完全从和景深婚姻的那段阴影中走出来,虽然闻清一直在催促她要好好把握孔虞,但是桑清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接受除了景深之外的第二个男人,或许这样说真的没有出息,可是却真实极了。
女人容易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有特殊情结,这话真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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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纯回去美国也有一段时间了,那天偶尔和在B市的朋友打电话时,听他们提起了景深离婚的事情。
“我就知道他会离婚。”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钱纯并没有表现得很惊讶,听朋友给她解释一番之后,她兴趣缺缺地挂了电话。
其实在她看到景深和那个女学生在一起的时候,她就知道景深和桑清的婚姻迟早有一天会走到尽头,钱纯很同情桑清,可是想想,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她。如果她当初没有出轨,没有和宋问在一起,那景深就不会去包养桑清,更不会发生后面这一系列的事情。
钱纯印象里桑清的年纪并不是很大,至少跟她和景深比起来算是年轻的,好好一个姑娘,跟他结婚,为他生了孩子,最后还没有落下一个好结果,想到这里,钱纯回过神来,暗笑自己管得太多,这种事情现在早就跟她没关系了。
想来是有一段时间没有给景仰打过电话了,钱纯想了想,走到阳台上,拨通了老太太家里的电话,她本来以为那边时间是晚上□点钟的时候,景深是不会在的,可是——
“你好,找谁?”因为前几天老太太去医院做了检查之后肺里是有些问题了,所以景深最近经常过来,有时候还会留宿,今天恰好也在,听客厅电话响了,就率先接了起来。
“……”钱纯听到这个声音之后简直要晕过去了,最近她是不是走霉运啊?她撇了撇嘴,“我找景仰,你把电话给他。”
景深自然是能听出她的声音,毕竟他们曾经是这个世界上最熟悉的人,“我和你说过了,以后不要和景仰联系。”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却不容抗拒。
钱纯从来就不是听他话的人,“景深你有病啊?就你这样,也不怪桑清跟你离婚!”她一着急,就把这话说了出来,果不其然,听到这话之后,电话那边的景深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钱纯知道今天是没办法和景仰说话了,她正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听到了景深开口。
“谁告诉你我和她离婚的?”
“不用别人说我也知道。”钱纯哼了一声,“景深,我知道我没资格说你,但是,你不觉得你这样对桑清很不公平么?对,我出轨是不对,所以才会告诉你不要出轨,你可能认为我的确是没资格这样说,但是我还是想说。”
“那你说吧。”不知道怎么回事,景深现在听到钱纯说这些,并没有之前那么生气了。
“呃——”钱纯本来以为这个时候景深会非常气愤地挂了她的电话,他竟然没有?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她其实压根没想好要跟他说什么,想了一会儿之后,她才开口:“你想想,桑清生下来的孩子救了景仰,到最后你就给她一个这样的结果,我觉得她那种性格也不像是会要你钱的人,所以你想想,她多可怜。”
“我没有碰过那个女孩子。”景深突然开口,“看她可怜而已,善心泛滥罢了。”
“哟,我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你有这样的善心?”钱纯听了他这话之后直想笑,语中也带了些讽刺:“还有,你到底碰没碰她我也没多大的兴趣,你还不如好好跟桑清解释一下。不过,假如我是她,我也不会相信。”
“说够了没有?”景深被她弄得不耐烦,“以后不要打电话过来了。”
景深刚将电话挂上,转过头去就看到景仰站在茶几边上,一脸期待加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是不是妈妈打来的电话?”
“不是。”景深淡淡地瞥了眼电话,“九点钟了,赶紧上去跟你奶奶睡觉,明天早上不是还上课么。”
“哦……”景仰有些失落地点了点头,然后慢腾腾地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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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清是五月二十二号的生日,其实她有时候都会忘了自己的生日,不过每年孔虞都会在她生日的时候给她送来一本专业上的书,之前桑清每一次收到的时候,都会乐呵呵地对孔虞说:“师兄,你这就是要提醒我,又老了一岁啦。”
孔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