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不利都给了雨化田办。那个万玉楼依仗着自己年资高,对谁都看不上,听说在东厂里面尙铭都要让着他些。雨化田一个没根基资历的人一下子升任了御马监的掌印太监,万玉楼的小心眼发作了。
想着雨化田不仅是御马监的掌印太监还是贵妃宫中的总管,朱见深对着万玉楼有些不满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在贵妃的宫中也该客气些。朱见深给了万贞儿一个“放心,我罩着你”的眼神,拉着她进去了。果然雨化田和万玉楼都是脸上带着深深地不屑之色,各自站在一边,司礼监的老狐狸梁芳则是没事人似地,笑呵呵的坐在一边。见着皇帝和贵妃来了,雨化田和万玉楼各自轻蔑的横对方一眼,过来请安。
朱见深脸上带着笑意,装着没看见雨化田和万玉楼的暗潮汹涌,笑呵呵的问:“梁芳来是什么事情?”完全没了派遣任务是的杀气腾腾,他似乎把自己头上变颜色的事情给忘记了。万贞儿在一边看着暗想着小猪的城府越来越深了,雨化田上前帮着她脱下来外面的衣裳,这个时候梁芳也凑上来,恭敬地服侍皇帝脱掉外面的衣裳。
因为离着梁芳太近了,雨化田也没法说刚才的事情,只是很仔细的吩咐身边的宫女:“娘娘的酥糖乳酪蒸好了,叫她们服侍娘娘进一些可好?晚膳娘娘只进了一点,还是加上一碗鸽子汤怎么样?”
一声似有似无的轻蔑喷气声在耳边响起,万玉楼一脸不屑的拿绢子在擦鼻子,雨化田眼神吧闪过一丝狰狞,万贞儿却是装着没听见,对着雨化田道:“难为你仔细,本来没什么胃口的,叫你一说却是有点饿了,就按着你说的办吧,其他书友正在看:。皇上也该进一些,也别叫几位干坐着啊!雨化田你去把新做的苏酪拿来,请梁公公他们尝尝。”梁芳是个老滑头,那里听不出来这话的意思,贵妃娘娘一碗苏酪就把雨化田拉到她身边,眼□在延禧宫,他们成了客,雨化田却成了半个主人了。
梁芳忙着谢赏,万玉楼无奈的跟着躬身谢赏,却在起身的时候拿着雨化田能听见的声音嘀咕着:“不过是个靠着阿谀奉承起家的东西罢了,整天跟在裙子后面牵衣拽裳的奴才罢了。没准是靠着洗脚捶背巴结上来的。”言下之意就是雨化田根本是个吃软饭的,全是靠着迎奉巴结贵妃才爬上这个位子的。
雨化田眼里寒光一闪,万贞儿则是给他一个眼神,对着朱见深道:“皇上也不要太过劳累了,仔细着打搅这些大人们休息了。”梁芳听着万玉楼的话心里一个劲的叫苦不迭,他真的在东厂里面作威作福的,把自己的身份给忘记了。他们不管是司礼监还是东厂,权势再大也是皇上的奴才。这个万玉楼真的老糊涂了,没听见贵妃管着他们叫大人么?
梁芳忙着抢上几步,躬身打开通向里面的珠帘,殷勤的说:“贵妃娘娘折煞奴婢了,没有皇上和贵妃哪有奴婢的今天呢。奴婢不敢忘了根本不敢忘了身份。”还真是个老油条了,万贞儿脸上似笑非笑的应一声:“梁公公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出去就连着内阁的几位都要起身相迎的,我哪里的敢叫你伺候我,雨化田赶紧给梁公公搬个椅子,别累着了这位股肱之臣。”这话有点诛心了,梁芳的脸都绿了,万玉楼就是在迟钝也听出来贵妃的怒气,一张老脸涨得通红的,晒在那里。
朱见深装着没看见,心里暗想着这些奴才未免是有些托大了,应该敲打敲打。“朕刚进来,就看见雨化田和万玉楼脸上的气色不对,你们两个吵嘴不成嫩,说出来叫朕听听,给你们评个理。”
梁芳看着皇帝一脸的兴趣盯着他们顿时心里凉了一下,贵妃是皇上的心尖子,雨化田是贵妃的心腹,尙铭和万玉楼不忿也不该这样忙装糊涂,他们做宦官的和在朝为臣的终究不一样的,他们的荣辱生死全在皇帝的一念之间,就是被冤枉了也不会有人帮着说话的。皇帝不能随便处置大臣,却能随意整死一个奴才。这就是皇帝信任东厂胜过锦衣卫的原因。这就是皇帝不担心司礼监擅权的原因。
没了皇帝太监们就是死太监,他们永远无法和皇帝分开,只能做最忠心通听话的奴才。
梁芳狠狠地瞪一眼万玉楼,上前汇报着情况,宫女张彩霞确实和人私通,有了身孕无法隐瞒只好推说是的皇上宠幸了自己。现在张彩霞已经被抓起来,正在审问是那个奸夫。等着梁芳说完,万玉楼忽然过来对着小猪道:“还请皇上治御马监掌印太监雨化田的罪,宫中的戍卫门禁都是御马监的职责,宫中混进了男人,还私通宫女。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叫皇上声誉受损。若是皇上不整饬御马监,将来皇上的安危怎么能保证呢?”
雨化田听着万玉楼当着自己的面给皇帝告刁状,心里恨不得把万玉楼给碎尸万段了,正想着要辩解一下,忽然听见万贞儿的声音:“这件事第一个脱不开干系的是臣妾。那个贱婢和人私通,现在有了多久的身孕了?她可是招供出来那个奸夫是谁,是怎么进来的,或者就是看守宫门的侍卫?你们还没查清楚就来互相攀扯,可是心里存着藐视圣上,隐瞒□的心思。这是什么罪过,欺君之罪你们这些奴才担得起么?”
万贞儿端着一杯茶放在小猪的手边:“皇上晚膳之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