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正好加深一遍印象。”
裴铭毓顺势把乔茵茵手底的蒜瓣拢过来,她手上正剥的一枚也没收,统统归到三姑的菜筐里。然后,慢条斯理的问:“三姑,吃鱼不方便吧?应该给茵茵吃省事的菜。”
“她眼睛不方便,舌头也不方便了?”三姑拿了菜筐,理直气壮去厨房做饭了。
旁边的裴铭毓噎得哑口无言。他坐到乔茵茵旁边,解释道:“三姑脾气直,但是人不坏。有她照顾你,我上班的时候也好放心。”
这个话裴铭毓没有点得那么透彻。住到他家也不是进了保险箱。他每天得出门上班,但凡有事,免不了她又得受一番惊吓。所以想护住乔茵茵非得有三姑这么个硬角色。而迁就三姑的脾气又是无可避免的。
乔茵茵很乖巧地顺着他意思说:“三姑是好人。教我做饭。”
裴铭毓笑,“那是逼你背菜谱。”
她苦笑,实话实说道:“比背单词难多了。”说着话,她弯腰挠挠小腿。
裴铭毓随着她的动作看下去,乔茵茵小腿上已经被挠出几团红红的隆起。她皮肤白,看上去触目惊心。
“蚊子咬的?”
“嗯。三姑挑鱼,我被蚊子饱餐了一顿。”
裴铭毓立刻搀她转移到沙发上,他去找来芦荟膏,扳起她腿挨个涂到红包上。药膏凉飕飕的,抹上很舒服。乔茵茵勾起嘴角,淡淡的有了笑意。
“铭毓,我想跟你说说手术的事。”
“说吧,我听着呢。”裴铭毓挖起一团芦荟膏,在她肌肤上划着圆圈。划着划着,裴铭毓的思绪一下飞了,恍若转瞬间移到了马尔代夫的海滨。乔茵茵在沙滩上享受sPa。她半裸的脊背就晃在他眼角中,那里有美好的曲线,有光洁无瑕的质感,还有前面压在白色单子上令人血脉贲张的浑圆。看得裴铭毓心痒难耐。他挥手叫开小姐,打算自己抹了精油在她背上揉。手刚落上去,乔茵茵就察觉了,结果裴铭毓差点被踹得断子绝孙。
象现在这样,任他摆弄触摸,在她眼睛好时也得费半天口舌。除非在床上把她揉搓软了,才有可能为所欲为。一想到这个,裴铭毓那压抑了许久的**又要膨胀。
“铭毓,你说专家这么讲,是不是表明他比较有把握?”乔茵茵低低地问,软糯糯的调子又加重他内心饥渴。裴铭毓感觉有一团火在他体内燃烧,灼热地燎烤着他的呼吸,他的血液,他的指尖。他恨不得立时三刻把她吞进嘴里。
“反正我的理解是这样的,姑姑说听听你的意见。”乔茵茵懵懂的眨眨眼,两片毛茸茸的睫毛轻盈闪动。
裴铭毓落荒而逃,再多停一秒,他怕控制不了自己的蠢蠢欲动。
“铭毓?”乔茵茵不明所以,直到听见他打开喷头洗澡的动静,才知道自己被孤零零抛在了沙发上。
吃过晚饭,三姑又开始了对乔茵茵的强化培训。因为她发现这丫头对做饭一窍不通,得从最初级开始讲。裴铭毓换了衣服准备出门,看乔茵茵可怜巴巴的样儿,他对三姑说:“看会儿电视放松放松吧,做饭这事也不是背背菜谱就能会的。”
三姑打量他,“这么晚还出去?告诉你啊,少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咱们家的人都是行得正坐得端的。”
“你出去?”乔茵茵也问。只不过她这语气似乎很沮丧。
裴铭毓听出来了,“你想不想出去看看?”
三姑立刻表示不行,“黑灯瞎火的,摔了算谁的?不去。”
裴铭毓却说:“不用走路,就是坐车里。”
乔茵茵立即点头,“我去。”
“那好。走吧。”
坐到车里,乔茵茵好似逃了课的学生,自己闷声高兴。跟裴铭毓出来是假,藉此躲开三姑的教导是真。
裴铭毓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看她。现在他无需偷眼打量,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大晚上出门,她也工整地换了一条七分袖的oL裙,白色的卷檐小帽,精致动人。
裴铭毓笑道,“太正式了。今晚市政要拆除大运会倒计时牌。我想最后去看一眼。”
乔茵茵了然,大运会结束,与之有关的广告、横幅和标志物都要撤掉。裴铭毓这是与之道别呢。她非常理解裴铭毓的心情,为之奋斗了近两年的梦想一朝结束,一定满怀不舍。
他们的车汇入街上川流不息的车流中。车厢里很安静,乔茵茵听他不出声,主动开口说:“我一直在看新闻,大家对大运会都赞不绝口。你应该也对自己的成绩很满意吧?”
“还好。”他很是沉静。
乔茵茵想到几个月前他们在慈云山。裴铭毓豪气满怀,点着脚下的璀璨星海,说自己与他一起见证万众瞩目的时刻。虽然她没有亲眼得见,但听到大家说好,她也跟着自豪。她微笑着说:“其实,谁也不如你的感受深。大运会是你的舞台,所有人都是你的观众。”
“也是你的舞台。我听到很多反馈,都是夸奖你的话。”
乔茵茵摇头,如果她的胜利纯粹一些,她也会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