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慕灵修的这个问题,斩辰竟然破天荒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但是在慕灵修本人来看,这一个弧度,还不如没有。
想当年斩辰在慕府的时候,那是多么活泼开朗的一个少年,可是如今,尽然会变得如此不苟言笑。
手中拿着这个巫袍,脑海中同时浮现出一个佝偻的形象。他一向喜欢浅颜色的衣服,可是今后却要穿着黑袍子,心中顿时觉得不舒坦起来。
见这衣服如此宽大,慕灵修心中顿时扶起一阵不耐,甚至连本身的衣服都没有脱,直接套了上去。
镜子中,他再次打量自己的时候,却是愣住了。
镜子里的自己,并没有什么改变,还是原来穿的那套衣服,只是看起来变得模糊不清,看不出身形,尤其是戴上帽子之后,根本分辨不出面容,只能将帽子摘下去才能辨认,而且声音竟也变得虚幻起来。
“感觉怎么样?”斩辰不管怎么说也曾经和他生活过一段时间,对于他的喜好还是较为了解的,看见他穿上巫袍之后,那虚幻的身影,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不喜欢那些黑乎乎的,所以选了这种。”
“大哥明鉴!”慕灵修微笑着轻轻一拱手。
“你这几日就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些事情,先走了。”斩辰见他满意,也不多做停留。慕灵修知道他职务繁忙,也没有挽留,更没有虚假的客套一番,直接将斩辰送出了大门。
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慕灵修坐到作案前,脑海中仔细的整理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太混乱,他必须整理清楚,才能够准确、犀利的判断好接下来的情况。
此时自己刚刚上位,虽说有斩辰这样一个实力强大的靠山在,但是这并不代表自己日后不会有什么特出情况发生,所以一定要十分的谨慎!
思索的好久,他的心也静不下来,就像是平静的湖泊上面,风刮起的一层有一层的涟漪那样。
他索性提起桌子上的笔,在雪白的纸上一笔一划的写了下去。
“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皦,其下不昧。绳绳不可名,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谓道纪。”
(注:出自《道德经》第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