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曹操。曹操就到。机关里沒有秘密。这话看來不假。下班前还想着宝二爷两口子十年不得其门。无奈求到自己的头上呢。这会刚刚到家。人就追过來了。显然林丹已经得到了调转的消息。看着曾经的好朋友。大包小裹的提着礼物找上了门。严宁面带微笑。心底却是十分的苦涩。
“宝哥儿。你看看你这是干什么。大包小包的。咱们相处这么多年了。还用得着这些花头。都显得生分了……”若是回到从前那个纯真的年代。单单从业务能力考虑问題的话。凭着林丹的业务水平。就是自己打报告申请调入综合司。领导也沒有拒绝的理由。但恰恰十年不入其门。若是前几年还可以用年纪轻。资历浅來解释。那近几年始终不能成行。唯一的理由就是缺少硬扎的关系。找不到走后门的门路。那心里的想法自然也沒有实现的机会。
“那个。那个……”看得出來宝二爷明显沒有送礼的经验。严宁客气谦让的几句话。似乎触动了他心中的自尊。刹那间老脸燥的通红。拎着两包礼物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虽然还是倔犟的坚持着。但看向严宁的眼神充满了乞求。
“严司长。都是些给老人和孩子的小礼品。一点心意。不成敬意。您若不收。我这心里可真的过意不去……”看丈夫举手无措的样子。林丹这气就不到一处來。木头的脑袋又犯了毛病。早就知道有这么厉害的同学不知道多走动。否则那至于受这么多委屈。抬手就将宝二爷手中的口袋抢了过來。顺势放到了沙发上。满脸讪笑不已。
为了工作奔波了许多年。林丹对于迎來送往这些事情比之木讷的宝二爷可是强了不是一点半点。别看严宁是老公的同学。但也是领导。只要是领导哪有不收礼的。不过是送个礼。表示一下感谢。又不是让你去偷东西。人家客气两句你就觉得害臊了。还能有什么用。
华夏人就是这样。做什么事儿。都喜欢托关系。走后门儿。这种习惯从古就有。千年未止。哪怕是可以用正规的渠道去解决的问題。也总是想着要走后门儿。图的就是方便快捷。这种做法已经深入到了人的骨子里面。无论是提职。升学。办理什么手续。哪怕只要和求人办事搭上了边。你要是沒有关系。就是给人家送礼。人家都不收。提着猪头找不到庙门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宝哥。林姐。别客气了。快坐。你们來的正好。人事处把调配人员名单送了过來。林姐你在审计署的年头多。人头熟。帮我看看这些人。参谋一下该怎么分配好……”眼看着林丹将礼物放到了沙发旁。自己若是再坚持不收。宝二爷面了上不好看不说。就是林丹的心里也会有些不托底的想法。也就不敢把自己视为严宁的自己人。这与要对她委以重任的观点不符。左右不过是些小礼物。索性也就由着的想法。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至于拿出调配人员名单來。让林丹参谋不参谋的倒是不奢求。她不过是研究所的一个大头兵。受身份地位的限制。审计署内部的一些消费她了解不到什么。之所以让她看看。发表下意见。不过是为了安扶这两口子略显脆弱的自尊罢了。严宁本性谦和。但随着身份越走越高。分辨事物的视角就会发生改变。哪怕自己视为正常的事情。落到平常人眼中。或许就会变得不正常。
因此。严宁时刻告诫自己。遇到困难也好。问題也罢。既要从领导者的角度考虑。又要以平常人的心诚看待。不说面面俱到。也不能顾此失彼。只有从多角度。全方位的多思多想。才能使自己尽量少犯错误。才能推动自己尽量圆满解决问題。只有多方面的锻炼。才能使自己快速的成长起來。
“这个。这个不好吧。我对机关里的人了解的也不太多……”厚厚的一撂调配审批表摆在了面前。林丹的眼晴放射出两道精光。呼吸变得急促起來。纤细而又的晰的手跃跃欲试。心里却又犹豫的想拿不敢拿。严宁要听取自己对人员分配的意见。这意谓着什么。林丹最是清楚不过。多少年了。自己想方设法。削尖脑的想要调转工作。为的不就是这个权力吗。林丹的清绪变得激动起來。
“沒什么不好的。都不是什么外人。况且也不是你说怎么样。我就得完全接受。就是让你帮我出出主意……”林丹的表情一丝不差的落到了严宁的眼里。沒看出來。这个林丹还是个小官迷。只要有这份上进心。稍加培养一下。谁又能保证不会成为自己的得力助手呢。
“那行。那我看看。哪说的不好。司长您可别笑话我……”从严宁的目光中看到了鼓励。从老公的神色中看到了支持。林丹心中的胆气也被激了出來。一把将茶几上的审批表抓了起來。时而眉头紧蹙。时而会心一笑。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就将二十多份审批表看了个大概。然后看着严宁欲言又止。却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哪说起了。
审计署的水太深了。林丹一个研究所小小的副科级助理研究员。虽说也时常在缺少人手的时候跟着工作组下去审计。但基本上都是属于听呦喝那一类的。这科员科长之类的还好说。既使不说能全面了解。至少也算是混个脸熟。但是。严宁是司长。是领导。不可能将工作一插到底。需要抓的就是处级干部。可像连普方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