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又把话头抢了过去。凝望着严宁。面色一正。进入了正題。
“若说前几年。放眼华夏。走私最猖獗的是哪家。双阳不知道吧。我告诉你。就是严宁的岳父家。放眼全国。谁敢明目张胆的开着军舰去走私。除了凌家沒有人敢。虽然说凌家走私是为了筹集西北的军费。高层默许的。但默许并不是允许。何况走私的收入到底是公用还是私用。这笔帐谁又能分得清呢。我说向严兄好福气。真的是好福气。刘氏三兄弟。老大软弱。老二阴狠。老三重利。哪一个拿出來。都不是成大事的人。若不是有刘老在遮风挡雨。有夏克敌手握重兵做牵制。凌家倒塌只在某些人的一念之间。但既使这样。凌家后继无力。乱成一团的前景也不被人看好。既使刘老的影响仍在。也被人划为了二流家族。退出政治版图是早晚的事……”仿佛在跟王双阳介绍凌家的情况。宗可森面无表情的陈述着。严宁摸不清楚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也不表态。端着茶杯嘴角含笑有一口沒一口的啜着。仿佛就是一个听客。听着跟自己毫无关系的故事一般。
“但是就因为多了严宁。一切都变得不同寻常起來。若要维持凌家在西北的绝对地位。沒有钱怕是不行。只是凌家不走私了。西北的军费亏空从哪里來的。严宁你可千万别跟我说。你随便派出几个人到东南亚。人家就把数以百亿计的钱双手奉上。哭着喊着求你收下。你也别跟我说。谢教授的女儿开办的公司跟你沒有一点关系。跟凌家沒有一点关系。”宗可森的嘴角虽然带着微笑。但眼神仿佛要将严宁看穿一般。只是他这番做作落在严宁的身上。严宁却毫无反应。风轻云淡的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有的时候。急着去辩解什么反倒落了下乘。严宁的脸皮不说有多厚。但几年的历炼下來。多少还是有些心得的。
“这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虽说重要。却起不了决定作用。但因为有了你严宁。凌家在突然间变得活跃起來。刘向严腰杆了似乎硬了许多。整个人变得强势起來。刘向军的行事风格渐渐沒了狠辣。越发四平八稳。而刘向予也变得越來越大气。最重要的是凌家的长子长孙凌震的变化。一个只懂得冲撞乱來的莽夫。一个在政治上已经被判了死刑。甚至被凌家都抛弃了的弃子。只是跟你相处了短短几年。却又浴火重生般的焕发了生机。如今不但登堂入室。更得到了凌系诸多力量的重视。隐隐有成为下一代领军人物的迹象。所以。我说向严兄好福气。凌家好气运。我宗家要是有你这么一个子侄。一个女婿。也不用去干被人戳脊梁的事了。这比不了。就是比不了啊……”
宗可森是组工干部。主管人事。评价人。考察人有他独特的体系标准。这一番言论拿出來。显然是这段日子沒少下功夫。基本上算是把严宁揭了一个底掉。只是。让宗可森感慨不已的是。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本來并沒有将严宁当回事。甚至沒有凌家太过上心的他在猛然间才发现。凌家这棵有如枯败等死的病树。在严宁的妙手施为下。居然枯木逢春。重新焕发了生机。隐隐上升的势头竟已然超过了生机勃勃的宗家。这由不得他不重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