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來,是文飞将楚宗平约出來的,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就找楚宗平作个伴,楚宗平不知道文飞是这个想法,以为他是年轻气盛,想要到汪东洋面前示威一番,
到了这里,楚宗平有些后悔,怕文飞会动手,所以一路上他都在极力劝戒,文飞只是点头,一路上沉默地吓人,楚宗平心里忐忑不安,他怕文飞冲动之下,大开杀戒就不好办了,当看到路鸣也在这里,楚宗平揪着的心这才放下來,沒想到路鸣的想法跟楚宗平是一样的,
他也怕文飞会失控,就决定与文飞一起进去,于开从里面快步走出來,來到文飞与楚宗平面前说道:“汪董,有请两位两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文飞一言不发大踏步走进去,
于开在前面带路,路鸣紧紧跟在文飞后面,走进大厅,文飞看见汪东洋一身素服,坐在一张椅子上,文飞的眼睛仿佛要喷出火來,由于戴着墨镜,其它人并不知道,路鸣见文飞双拳捏得很紧,知道他的情绪有些激动,他伸出一只手來紧紧握住文飞的左手,
文飞明白路鸣的意思,尽量使自己情绪慢慢平静下來,楚宗平也注意到了文飞的举动,他怕引起汪东洋的怀疑,上前打了个哈哈,此时汪东洋的神情却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状况,他面无表情望着楚宗平和文飞两个人,目光飘浮不定,在他后面背手站立的“钉子”紧紧盯着文飞,文飞的目光移到了冯萍的画像上來,看到冯萍灿烂的笑容,文飞的心都要碎了,
画像里的冯萍看上去是多么青春靓丽,多么善良温柔,文飞的眼睛渐渐迷矇起來,他上前走上一步,面色沉重,低头恭恭敬敬地鞠了三个躬,路鸣紧跟在他的后面,文飞退后一步,楚宗平上前也和文飞一样,鞠躬,然后两人一起走到汪东洋面前,“钉子”有些紧张起來,
双眼瞪得老大,关注着文飞与楚宗平的动静,“钉子”一只手插在外套里面,路鸣走上前,有意挡住文飞与楚宗平,让他们两个与汪东洋保持一定的距离,汪东洋面无表情,从椅子上站了起來说道:“我沒有想到,两位竟然会到这里來拜祭内人,汪某衷心感谢,”
“我是不想來的,是文飞约我來的,他说,虽然我们与你在生意场上有些事情,可能闹得不大愉快,但毕竟相识多年,”楚宗平冷笑着说道,锐利的目光如刀一样射向汪东洋,
汪东洋并不生气慢腾腾地说道:“楚老板,你我几乎是同时在滨州打天下的,我们都是从大风大浪走过來的,现在我们都不年轻了,江湖上的事情,我们也搞不动了,我有个建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汪东洋走到近前,直视楚宗平的眼睛,楚宗平一愣,
“有什么事就尽管说,我怕以后你想说,我都不一定有机会听到,”楚宗平脸色严峻,
汪东洋长叹一口气说道:“其实我们在生意上有些矛盾,也是各自利益之争,年轻时火气大,什么都要争个输赢,现在想想那时候真要太傻了,我现在想通了,钱是赚不完的,我会做出让步的决定,我们三个就此握手言和,这样大家都可以实现共赢的策略,不是更好吗,”
沒等楚宗平答复,文飞就抢先一步说道:“钱对我來说并不重要,我也可以在这方面做出让步,但是汪董,你要记住,有些事情做错了,就一定会受到处罚的,”文飞语气冰冷,
汪东洋眉头一皱望着文飞冷酷的脸庞,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我很赞同你的观点,就跟我内人死一样,可能她前世做错了事情,才会有此劫难,”说完汪东洋紧盯着文飞,
文飞听到后,非常气愤,体内一股怒火仿佛要燃烧起來,身体有些颤动,脸上的肌肉都有点扭曲,路鸣察觉到了,在旁边拉了一下文飞,汪东洋看到文飞脸上的变化,又说道:“听说我内人与你是大学时的校友,而且你们两个还处个一段时间,怪不得我内人的死,你这么关心,还跑到医院里去想打我,文飞,这可是你的不对啊,”汪东洋故意用言语挤兑,
听到这番话,文飞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把将汪东洋的衣领抓了过來,路鸣慌了神,双手抱住文飞的腰,将他往后拉,这一下子,灵堂的人都虎视眈眈的望着文飞,脸上都是愤怒的表情,楚宗平可不想在这里闹事,文飞大叫道:“汪东洋,你这个老狐狸,你会不得好死的,”
“文飞,你疯了,你再这样,我会抓你到警官局里去的,”路鸣大声警告文飞,双手抱住文飞的腰死死不放,路鸣将嘴巴凑到文飞耳边轻声说道:“汪东洋想要激怒你,你千万要冷静,不要中了他的计,”文飞听到如梦初醒,他慢慢使自己的怒火平息下來,
“钉子”冲了过來,想要动手打文飞,汪东洋伸手制止,脸上阴笑着对文飞说道:“我沒有好好照顾萍儿,文飞向我兴师问罪也是对的,毕竟他们两个好过一场,”文飞气得直翻白眼,但在这种情形下却无可奈何,他松开汪东洋,喘着粗气,沒有理会汪东洋的冷嘲热讽,
外面有个保安进來,对着站在一旁,满脸凶相的于开耳语一番,于开脸色有些变了,他急忙走到汪东洋身边,轻声说道:“大哥,王秘书代表市长來了,现在就在门外,”汪东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