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羽躺在地上看着满天繁星。星星一眨一眨的。像极了小时候在莫土山脉的情景。那时候他还是个修真的废物呢。
岁月如梭。光阴似箭。转眼十几年都过去了。忽的他拾起身坐了起來。他将御风神剑召唤出來。狭长的剑身一丝丝血光若隐若现。那一日在青阳时。有那么一刻他忽然觉得这剑有了剑灵。不过后來这种感觉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长长的舒了口气。心想这一去未必能活着出來。不过他已经准备好了。
他从玉净瓶中倒出一堆堆事物。一大堆灵石。百余瓶丹药。青木棺盖。储存灵气的念珠。六把青色小刀。只可惜虚音钟被玄龙带走了。少了神器。不知道玄龙现在过得怎么样。难道蓝魔真的是他一直寻找的舅公。
他又召唤出两具阴兵來。雄霸天和雪雀。又仔细的检查了一番他们的装备。心里才渐渐平静了下來。
玄龙找到了他的舅公。莲儿死了。少羽哥哥终于复国成功做了帝王。鬼算子师傅成了国师。萧霖成了大元帅。肖老大兄弟六个都成了将军。沒有他云巅想必也会亦如往初吧……叶羽想着笑了起來。他终于孑然一身了无牵挂了。是时候踏上征程了。
明天他将踏上一个人的战场。浴血而战。不论胜负。只见生死。
如果能救出吕叔叔他们那是再好不过了。若是救不出來。那便和他们一同死吧。能多杀一人便是赚了。至少他死了。烟雨楼也不能安生。况且他相信云巅的师兄弟们会替他报仇的。
夜空中。繁星点点。丛林中一片寂静。叶羽站了起來。将地上的东西一一收好。他整了整衣衫。抬起头向着天空望去。蓦地想起來那一夜他和吕叔叔。白狼三个也是这般走着。
夜。很安静。他要去战斗了。
……
站在云巅的最高处。举目望去云雾缱绻。古木苍翠。偏偏镜子湖畔乱成一团。整个竹屋倒塌。地面出现无数裂口。满目疮痍。矮胖子怎么看也不顺眼。
便在这时底下传來木守山人的咆哮:“我的灵草啊。这都是谁干的。”
君昊义愤填膺看着宁渊和玲珑鸯勃然大怒:“师兄。师妹。谁把你们伤成这样的。此有此理。居然有人敢到云巅來闹事。”
忽的四师兄傲尘真人觉得云巅像是少了什么。猛地一拍额头惊叫起來:“对了。小师弟哪里去了。”
众人当即反应过來。木守山人放下手中的灵草赶忙冲进叶羽的山洞里。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霎时五六道光华四散而去。将整个云巅翻了个遍。最后垂头丧气的聚在一起。矮胖子心里忐忑终于忍不住说了出來:“小师弟。他失踪了。”
沒有人给他答案。五师兄宁渊和七师姐对望一眼。神色有些复杂。二师兄大步走了过來目光落到宁渊和玲珑鸯身上问道:“他是不是报仇去了。可有话留下。”
五师兄宁渊沉默。七师姐玲珑鸯怔了怔道:“他从大师兄山洞里出來还好好的……”
忽的她心里一颤似是想到了什么急切道:“他最后说的一句话是。‘我想一个人去战斗了’。我当时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沒想到他就真的一个人走了”。
“现在整个修真界的人可都在找他啊。说他是什么帝子邪魔。他一下山还不得给人剁成肉酱”。矮胖子说着。忽然六师兄君昊恶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他一定是去了烟雨楼。不好。我们快去烟雨楼。”宁渊思忖良久忽然说道。他知道烟雨楼有多么可怕。
二师兄沉吟半晌。想起今日下午的场景不由老脸通红一片:“你们几人下山去吧。我去找大师兄”。
“烟雨楼啊。太好了。我來带路”。矮胖子听见‘烟雨楼’三个字异常兴奋。当下大笑一声御剑而去。
烟柳之地。云雨犹欢。
婀娜的红衣夫人莲步轻移。又坐在那方铜镜前。轻声自语道:“杜鹃去了。小杂种你也该死了”。
自语着玉葱般纤细白皙的手指拈起一抹细沙轻轻的向着那铜镜弹去。霎时铜镜光华大起。红袖飘香。华光烁烁。便在此时铜镜中一片迷蒙。黑雾袅袅。却是丝毫见不到那青年的影子。
“流沙宝镜都看不到。看了这回真的死了。下杂种终于死了。哈哈哈……”红衣妇人容光焕发发出一阵得意的尖笑。右手捻起一只小巧的酒杯來。红唇微泯。香气扑鼻。这一杯酒当是她这些年饮过的最痛快的一杯酒。
忽的窗户破开。再看时一人一身黑色紧衣。腰间别着三把短剑。背负一柄长剑。神态漠然一片。静静的站在红纱帐外。
“阿鹃。你回來了。还是你最懂得心疼姐姐”。红衣夫人扭着纤细的腰肢一步步走出來。因为刚才喝酒的缘故。脸上出现一抹抹红晕。更显妩媚之姿。风情万种。
她伸起纤细的手指向着杜鹃脸上抹去。嘴角露出无比妩媚的笑容。要是凡人给她这么一摸。怕是立时会抠鼻喷血。脑袋发昏。意乱情迷起來。
杜鹃微微将头斜到一旁。像是要说什么。却又沒说出口。任那纤细的手指。光滑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