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也要发展,只是纺织业的问题在未来五年到十年会变得特别紧急,所以,我以为当前的资金和政策还是要优先保证纺织业的发展。煤炭工业怎么说呢,它的发展总体还是取决于你的自然资源基础,什么时候都来得及发展,拖一两年可能也没有太大的关系。有些帐,恐怕不是单纯要看赚钱是否容易,发展是否容易,而是看看长远。东三省想要发展起来,和日本工业大打出手,和日本展开经贸大战是命中注定之事,所以,一切都要以此为基础去长远考量!”
吴仰曾听着这番话,只能是感叹一声,佩服道:“总督大人所言甚是,我等受教了。”
此时,跟随在宋彪身后的随行官员和军部副官们也纷纷赞叹“军座”、“总督”高明,宋彪显得很冷漠,似乎不太喜欢听这些奉承话,而是和欧阳锡吩咐道:“该你写的还是要写,指不定就能让我们看到另一些没有考虑到的疏漏之处,或者说还有特殊的原因,比如说税收之类的,优先以谁为重是一件要全面权衡的事,如果有办法同时大力发展自然是最好的事。欧阳先生,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欧阳锡谨慎的答应道:“总督大人说的是!”
在心里深处,他则默默喊了一声:狗屁,您说的都是什么东西啊,税啊,税啊,一个政府没有税收还谈什么其他,您这真是也不懂啊!
吴仰曾继续在宋彪的身后称赞着,又介绍着东三省煤铁事业的优势,以及其他各种矿业的发展前景,虽然和欧阳锡一样处处称是,可他才不真的将纺织业那点破事放在心上,他和容星桥算过账,不管怎么算,投资煤炭都比投资纺织业的回报率更高,而且容易,只要是个男人就能当矿工。
所以在远东财团内部,一贯是用自有资本加借贷投资矿业,特别是煤炭业,根本和财团之外的企业合股经营,纺织业则一直是以合资经营为主,尽可能的出售债券、股票筹集资本,借外力发展纺织业。
虽然不能违背宋彪的意愿,阳奉阴违的招法总还是有的,即便大家也知道纺织业真的很重要,未来能赚大钱,一直都在进行长线布局,稳扎稳打,可经营企业这种事就一贯是邪恶的,先赚现钱和好赚的钱是硬道理,不赚钱的时候就拉拢别人一起折腾,等赚钱了再将别人一脚蹬出去自己单干。
至于宋彪到底懂不懂,知不知,吴仰曾就说不清楚了,反正宋彪并无直接管理远东财团的习惯。
赚钱是硬道理,人人都是贪婪的,大家也要等着分红,还要等着按彼此的业绩购股。
吴仰曾不知道宋彪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宋彪则并不在乎别人是怎么想的,因为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控制每个人的内心世界,所以,他一贯很少干预远东财团各个公司的实际经营。
商场如战场,甚至比战场更阴险。
宋彪选择敬而远之,他的一贯方针是将丑话说在前面,不管别人怎么干,谁出错谁滚蛋,生杀大权操控于他之手,所以他比谁都淡定,且看得开。
至于日本经济能否快速恢复的问题,宋彪也不是很在意,毕竟日本现在是劳动力极其充裕的阶段,有朝鲜、台湾两个殖民地市场,有中国如此之大的市场空间,还有大量的廉价劳动力,以及良好的人才和技术储备,日本经济想要重新走上高速发展之路并不难,难点就在于日本能否找到更多的资金。
宋彪确实不在意,无论日本强弱,再强又能如何,再弱又能如何?
在宋彪看来,在他的这个时代里,只要日本选择和中国对抗,最终下场都是一样的,有海军就轮番大战,没海军就造飞机直接炸平结束。
宋彪只是如此冷淡的站在云端之上俯视各种全局之变化,从容决定自己的对策,以及别人的荣华富贵与生死,甚至其他国家的荣和辱。
他淡漠,因为没有多少事情能真正的影响到他的命运。(未完待续)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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