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统共才三四百人,秦风又只是看到徒步的士兵,还有沿着大小山路奔马的侦骑未见。
欧阳摇头苦思:徐世绩到底派了多少人出來寻自己这特种独立旅,八百,一千,两千。
暗忖徐世绩可真看得起自己,竟是动用如此大的手笔。
“旅帅,旅帅。”赵子昂在一旁听得心里焦急,却见欧阳再那里只是发愣也不说话,他连喊了几声都将他拽不回來。
“啊,咳咳,走神了,我真沒想到都督竟然动用这么多人來搜寻咱们 ,这游戏越來越有意思了,不过大家不必担心,待过了今夜子时,军中搜寻之人便统统都要撤回去了,此是我和都督的约定:只搜一整天,若是他们沒逮到咱们,咱们便可在这刘日内自由安排行程。”欧阳被赵子昂叫醒,一看周围众人都在等他拿主意,赶紧出声解释。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约莫是戌时,继续道:“咱们便再挨饿一会,只需近两个时辰后,咱们便好好吃它一顿!”
众人一听顿时觉得心中宽松,若是被连续搜寻上六日,那非将自己累沉狗一般,在这最大的隐患未除去之前只能忍饥挨饿,连明火都不能点。
在众人听來,这消息足以抵御那饥饿感一阵子,一听之下又來了精神,开始讨论起昨夜至今夜的神奇经历。
欧阳所不知道的是,徐世绩的关注远比他能想到的要多得多......
并州行营,中军大帐。
几根手腕粗细的巨烛将大帐照得通亮,就如白昼一般。
偌大的中军帐内只有三人,徐世绩、袁卿和一名都督的亲卫。
徐世绩抬头自己仔细看着挂在屏风上的大营舆图,手指沿着图上的山脉走势不停移动。
“不可能,他们到底出了哪里。”徐世绩似乎在喃喃自语,又似乎在说给周围两人听。
袁卿本想劝上几句,可一想到今日间的零收获,无颜再发表议论,营中都搜寻了三次,山林中那名被发现的特种旅士兵也是不见了踪影,而侦骑在百里内跑了个來回也沒有任何结果。
徐世绩沒有了早上那份轻松和智珠在握,在他十余年的军旅生涯中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事情,这群人真的就和蒸发了一般。
这足以引起他的重视,要只知道大唐之兵河东为重,河东兵中的侦骑斥候都是军中有数的好手,可自己派了两千人出去,楞是连那六十人的毛都沒摸到一根,这已经不是一次简单的打赌,欧阳这小子带着全旅士兵骤然消失的事情已引起所有将领的重视。
很简单,正如自己先前所说的:假如他们是敌军中的一支,那么这并州大营怕是损失惨重,最起码也会被其搅得一塌糊涂,倘若此时再有几千敌军从外掩杀过來,后果不敢设想。
“嘶!!”徐世绩捂着自己的膝盖失去重心,一下坐在地上,那阵阵刺痛竟如此钻心,神经在那一刻扩张到极致。
“都督。”袁卿和亲卫都是抢上一步想要将徐世绩扶起,生怕主帅出事,那可就乱套了,谁曾想徐世绩坐在地上摆了摆手,示意他二人不必再管。
他盯着自己的膝盖一字一句说道:“我现在隐隐有种预感,我们将无法捕捉到特种旅的身影,只要他们不愿意露面,我们便沒有丝毫办法,这个欧阳给我带來的吃惊太多,但尤以这次为最,我定要将这六日间的所有事情记录下來并叫给皇上和兵部看看,这就是所谓的特种旅!”
此时欧阳正望着莽莽群山,心里盘算着下一步将如何行动,却不想突如其來打了个喷嚏,他心中也隐隐有种预感,剩下的六日将会变的极为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