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哥……”侯琴听高强一喊。惊醒过來。猛然捕到高强怀里。大哭起來。压抑了一整天的泪水哗哗打湿了高强的衣襟。
侯琴梨花带雨的样子。令高强等人无不动容。
“你怎么现在才來。呜呜……”侯琴用力地抱着高强。哭得很伤心。
高强低头看到扑在怀里的侯琴头顶被烧焦了一块。马上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腾地怒火上升。问道:“小琴。是不是那个畜生陈卫平欺负你了。”
侯琴点点头。又摇摇头。有些后怕地说:“别问了。咱们走吧。”
“嗯。咱们走。”高强扫视了下派出所的服务大厅。除了隔在不锈钢方管栅栏里的几位坐着打毛线的随意聊天的几位冷漠的内勤。整个装修豪华的大厅空荡荡的。沒有人关注一个受伤的小女孩。
这么清明又和谐的天朝社会。怎么会养这么些拿国家奉禄却给国家丢脸的警察呢。高强心想要是自己当了市长、公安局长。准会在整个公安系统來次大整顿。社会风气与治安的好坏。国家公职人员的表率起到关键的作用。
“别走。正要找你呢。”高强搂扶着侯琴走出大厅。正要上车。一个女警察凌厉的声音传过來。
高强定睛一看。不知啥时宝马车的旁边多了辆警车。车上下來了一位女警。正是前几日在八一街道上与刀疤子老婆赵姬儿的火拼现场出现过。也在今天花店现场出现过的柳堤派出所的片警宁洁。还有年纪稍大的片警鲁达。
“找我干嘛。”高强斜睨眼宁洁。并不怎么理睬。而是温柔地对侯琴说了句:“小琴。你先上车。”
侯琴擦拭了下眼睛。嗯了声。由胥子更搀扶上了后座。
“说吧。有啥事。”高强朝鲁达点点头以示招呼。直视宁洁的眼睛。
“发明被押走了。你不知道吗。你还有闲功夫在这里泡MM。发明不是你兄弟吗。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有你这么做大哥的吗。”宁洁连珠炮似的一连串发问。由于生气腮帮子鼓鼓的。漂亮的脸蛋上竟然浮现了几个痘痘。倒生出几分可爱來。
“发明是你什么人。”高强并不恼。女警宁洁的连串发问。很显然宁洁和许发明的关系很不一般。
“我……我是他女朋友。”说这话时。刚才还气势凌然的宁洁。望了望鲁达又望了望高强和马云飞。倒有几分矜持起來。脸上飞过两朵红云。
发明这小子。隐藏好深。手段厉害。艳福不浅啊。连这么个母老虎般的女警都能搞定。怎么就沒听发明透露过一句呢。上午在花店出事现场。定洁和许发明都象不认识的人一样。还有点奇怪了。该不是小两口闹别扭了吧。如今发明出事。宁洁当然心急了。
高强本想开几句玩笑。看这场合也就打消了念头。只是语气放缓了下來。仔细瞧了瞧宁洁。认真地冒出一句:“渍渍。挺股配嘛。发明小子有福气啊。”
“什么呀。我问你呢。发明押哪去了。我要去见他。”宁洁脸再次一红。被高强说得不好意思。赶忙再问。只是现在的语气温顺多了。
“上午。你不是也在现场吗。你怎么不知道发明押哪去了。”高强淡淡回道。
“我是在现场。发明被武警押走了。我拦不住哇。呜呜……”宁洁急得哭出声來。穿着运动鞋的脚猛地跺了几下。声音凄楚:“我真沒用。我真沒用。”
“好啦。小洁。人民警察不兴哭鼻子的。发明会沒事的。高处长会想办法的。”鲁达走上前來。轻轻拍了拍宁洁臂膀。一幅长辈关爱晚辈的慈爱的口吻。
“嗯。大哥会想办法的。不会扔下兄弟不管的。”马云飞也在旁边帮腔。
“你。你。你们这些臭男人都沒用。拿兄弟当枪使。兄弟被押走了不管不顾。竟然还在这里泡美眉。”宁洁发飚似地用手指了指高强又指了指马云飞。再往宝马车扫了眼。胥子更已坐上宝马车前座了。这样的场合胥子更一般是不参与的。而侯琴早已别过脸去。低下头。满腹的心事。
“云飞。咱们走。”高强不再理宁洁。理解一个女孩子为担心男朋友而作出的一些出格的言行。
能说宁洁什么呢。武警押走许发明时。谁能拦得住。幸好高强不在现场。要是高强一怒之下发飚。和持枪武警对峙打起來了。哪就是要死人的。死伤的可不只一个兄弟了。事情的结果将会弄得无法收拾。
“你不能走。还沒说清楚呢。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不配做大哥。”宁洁又要上前拦住高强。被鲁达一把拉住。轻声斥道:“别闹了。高处长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宁警官。我高强为人。宁自断手足。绝不弃兄弟。”高强临上车时抛下一句话。胥子更适时地给高强拉开了宝马后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