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桌还嫌不够热闹地添油加醋。
“嘿!”张大姑娘一提嗓门,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刘头,你就缺德吧,等着,不是叫我吗,我这就去给你报菜价去,你等着。”王光棍三蹦两窜地就冲了出去。
“掌柜的,还是叫你夫家来吧,他们太凶了,这不是报菜价,这是要取人命啊!”那桌禁不住哀哀地嚎啕了一声。
“呵呵。”与素衣公子同桌的中年男人禁不住伏案而笑。
“独乐乐确实不如众乐乐啊。”素衣公子翻开折扇,也随着浅浅而笑:“与民同乐才叫真正的趣事,所以这次。老爷,我们真是来对了!”
“是啊。”那中年男人禁不住附和了一声。
就在众人畅饮正酣之时。
“滚开,县老爷大驾,没看见吗?!”前面的衙役横冲直撞的拨开众人挤进了这热闹的小吃巷。
“本官接到线报,说你们有碍民众安宁,扰乱百姓平和,在此结党营私,与恶霸勾结在一起为非作歹,专门坑害平民百姓,做不法勾当……”那县老爷拔高了嗓门,吆五喝六道。
“掌柜的呢?!谁是开这巷子的,站出来!”那县老爷的跟班跺着脚狗仗人势地喊道。
张大姑娘与王光棍刚要往出站,就见谭爱亚快了他们一步,直接迈了出去:“启禀老爷,民女就这巷子的掌柜的,只是您说的那些,民女不曾做过。”
“哼,大胆刁妇。本官说有就是有,限你现在立刻搬出这条巷子,从今开始,不许再在这里干了。”
众人禁不住彼彼相望。
“可是我们已经收了银子,客人也都用了一半,这恐怕……”任谭爱亚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跟县老爷撒泼。只得狠狠一咬牙,拖延道。
“本官管你那么多,你是退银子也好,现在立刻搬走也好。本官一律不管,本官要你现在立刻走人。”这县老爷真是官威十足。
谭爱亚怒火直涌心头。听这县老爷的口吻,恐怕是收了那豫府的好处,所以故意来找事的。狠狠地地一握拳,想让她走,门都没有。今天非得把话说明白不可。豫若也是生气,可是自古民便斗不过官,他只得狠狠地一咬下唇,迈步就走到小女人的身畔,使劲地拽了拽她的袖口。
“现报?老爷不是说接到现报了吗?那现报之人在哪呢?我做我的生意,我自认无愧于天地良心。那老爷可敢让那人出来与我对质啊?!”谭爱亚轻轻地一挣,挥开劝阻的豫若,将自己的夫家挡在了身后。豫若不会说话,若是打手势,恐怕会被这县老爷污蔑,到时候有很大的可能会吃亏!
“好啊。带那现报之人。”县老爷朝着后面摆了摆手。
不一会儿从县老爷身后走过来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这男人一双鼠目滴溜溜地四下乱转。不巧正好撞见小女人身后的豫若。顿时惊的迅速垂下头去。
他!豫若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这是豫府的狗腿子,当年没少欺负他跟他娘亲。愤恨难平的豫若再次使劲地拽了拽小女人的袖口。
“没事。我倒要看看是怎么个现报法。”谭爱亚低低地咬牙切齿道。
在这样下去,会吃亏的,豫若心里明白,可是他不能给小女人比划,只得迅速地奔到后面。提起笔,在纸上快速地写了几笔,只是要讲的话还没写完,便一旁走来横眉立目的衙役,使劲地一扯,夺下那纸,垂头一眼,狠狠地一撇嘴,迅速揉成一团,朝着一旁一抛,丢的远远的:“还敢妖言惑众。小心我活剐了你。”压低了声音狠戾地威胁了一句
豫老夫人迅速奔上去,将自己的儿子护了下来。
“官爷,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只是个哑巴。”王光棍也赶紧奔了上去,紧拦着慢拦着,一个劲的说好话。
“是啊,官爷,他不能说,只是想劝劝我那大妹子,没恶意的。”张大姑娘也赶紧帮忙说好话。
那被衙役抛出的纸团,不偏不斜,正好落在素衣公子的桌脚下。叶青脚尖轻点,将那纸团踢起直接送进了手里。“老爷,公子。”压低了声音,将铺开的纸送了过去。纸上就两个字——‘豫府’。
“有趣。”素衣公子嗤之以鼻的浅浅一笑。
“公子,要不?”叶青比了个手势。
“不用,再看看。”素衣公子端起桌上的冰饮,浅浅地抿了一口。
“小人家就住在这巷子里,他们这天天晚上灯火通明,小人还想考取功名呢,夜夜如此,小人这不是等着落榜呢吗?都没法读书识字了!”这豫府的狗腿子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句句说出来引人发笑。
“你确定你就住这巷子里?”谭爱亚唇角一斜,禁不住鄙夷一笑。
“可不,老爷,您要为小人做主啊!”这狗腿子赶紧连连地拜着。
“这巷子是个死胡同。连个门都没有,你天天回家难道不走门,就翻*墙吗?!”谭爱亚一句,顿时让那狗腿子脸色一青。
众人更是笑得宛似快岔了气。捧着水的都不敢往下喝,怕一笑再呛出个好歹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