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纱巾,擦了擦眼泪,狐疑的望了望王念先,又望了望王越,想起当日王越身边好似有一名美貌女子,看神色好似很亲昵,莫非……
孙黛惨然一笑,哀婉的说道:“世伯无需为难,那日……那日我见王世兄身边……想必王世兄已有爱妻,我……我心明了……让世伯费心了……”
“这……这……”王念先愧疚的说道:“这样我便有愧于孙世弟了!我……我……”
孙黛深深的望了望王越,心如刀绞,自己好不容易中意的男子,还正好是父亲生前订下的亲事,只是没想到,却是早为人夫,怪只怪自己命簿,没有福分与王世兄举案齐眉了,唉……
孙黛暗自叹了口气,勉强笑道:“世伯有此心,黛便知足了,黛如今只求有一容身之所,别无他求,若是……若是……”
孙黛说着说着,俏脸微红,后面之言却说不出口,只是娇羞的瞄了瞄王越,心中已有算计。
王念先老来精,一看这情况心里有了底,乐乐呵呵的说道:“世侄累了吧,世侄千里而来,定吃了不少苦,又此受了半月罪,世伯实不应该,不若今日便搬入府中,将来之事,将来再说,如何?”
孙黛羞怯的答道:“全凭世伯做主。”
“哈哈……”王念先哈哈大笑,说道:“那好,我们这便收拾收拾回府居住。”
下人、丫鬟们忙里忙外的将东西搬上马车,打马向王家大宅行去……
王念先引着孙黛向内宅走去,安置在一处小院落,里外三间,给孙黛主仆居住。
皇甫天心见王越出去一趟,带回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回来,拉过王越酸酸的问道:“行啊,出去一趟又带回一个!那谁啊?怎么看着有些面熟?”
王越挠了挠头,笑道:“你忘了?这女子正是那日我们在右北平道救下的那白衣女子。”
“是她?”皇甫天心睁着大眼说道:“你居然还找着她了?还把人家带家里来了?”
王越无辜的说道:“可不是我带回来的,你也见到了,是我父亲带回来的哦。”
“你父亲?”皇甫天心惊诧的说道:“若不是公舅看上那女子了?公舅他……”
“莫要瞎说!”王越叱道:“我父亲是那种人么?这话要让父亲听到,非把你赶出家门不可!”
“嘻嘻!”皇甫天心吐了吐舌头,调皮的说道:“说着玩的嘛!那你说公舅为什么带她回来?莫不是给你当侧室了?”
王越讪讪的说道:“那个……说来也巧,那女子竟是父亲在天水城的故交!此次来投亲,更是巧合的让我们给救了,要不然怕是早被胡人给劫走了!你说这事巧不巧?”
“巧!巧!巧!”皇甫天心翻着白眼说道:“更巧的是,你喜欢她,她还喜欢你咧!哼!”
“天心……”王越窘窘的拉着皇甫天心的手,故做亲昵的说道。
“好啦!好啦!你要喜欢就收了吧!正好闺房我也多个人说话!”皇甫天心撅着嘴说道。
“我……我……”王越扭捏的不知如何作答,只会嘿嘿的傻笑着。
一个月后,王念先挑了个黄道吉日,给王越、皇甫天心补了个礼,又把孙黛给王越收做了侧室,辽东有点名望的官贾豪绅都来天目城祝贺。
“王大善人,恭喜恭喜!”
“王大善人,这便是贵公子?果真是气宇非凡,风度翩翩,将来必为人中之龙凤!可喜可贺啊!”
“同喜同喜!诸位里边请。”王念先喜笑颜开的将一众贵人引进厅堂,各自入席。
宾分左右,王念先坐上首主位,王越侧座相陪;帘后各家女眷在何氏的招呼下,与皇甫天心、孙黛团坐在一起聊天吃斋。
座下八席,一人一席,席上牛羊猪肉,果品烧酒,所坐之人个个身份显赫,富可敌国,贵及人臣;
八席之后左右置二十八案,案上肉品两方,果酒五盒,每案或两人,或三人,各自相熟;
案后坐蒲七十二方,四方一围,配有酒瓮果案,畜肉面皮……
管事们接引众人纷纷入席,王念先端起三角酒盅,高声说道:“诸位,今日王府喜事,多谢诸位来贺,念先在此敬诸位一盅。请!”
“请!”
“请!”
“请!”
众人左右相敬着,共同祝贺着王家喜事。
“诸位,今日念先还有一物与诸位分享!传!”王念先大手一挥,高声喝道。
“哦?”众人好奇的望着从左右行出的一行小厮,各人手端一四方盘,盘中放有一圆瓷碗,碗中一团粗壮的长条吃食,一种从未闻过的异香从碗中散漫到整个厅堂!
“好香!这是何物?”
“似肉非肉,似碎似碎!好香!”
众人望着案前的一碗奇怪吃食,但见那吃食两头束口,中段浑圆,通体光滑诱人,阵阵奇香随着热气直冲面门!
“这是什么吃食?怎会如此异香?”众人纷纷猜测,吞咽着口水,直恨不得一把抓过手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