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内外相衡之意,各位也是心知,不必隐瞒。这些年来,哀家虽不敢自言功劳,可也能扪心自问,无甚失德之处。不知列位臣工,哀家这话可算自夸?”
王曾急忙带头答应道:“太后懿德,海内同钦!”
“这就是了,还政之事,其实原是应该。但官家如今虽大婚在即,毕竟还未及冠,说句实话,哀家真是仍不放心。唉,只怕、只怕——。”连着两个只怕,却没说出下文来。
傻子这会儿也听得出,刘娥想说的只怕,言下之意是只怕主弱臣强,到时候有人欺负皇帝幼小,作出些悖逆之事来。这个借口不用点明,却如同举起大锤,擂在殿里每一位大臣的心中一般。
大宋开国几十年,哪里发生过这种事情,堂堂太后当朝明指不放心大臣的?说得严重些,这是君臣之间最后的一张薄纸,捅破了还有什么意思?而刘娥这时虽没彻底捅破,但话说到这份上,还有区别吗?
王曾忽然气血上涌,一种前所未有的被羞辱感陡然而生,再也顾及不到其他,上前一步,大声道:“太后请慎言,岂可以己之心,度满朝大臣之腹?”
话才出口,自己就呆住了,大殿之上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