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走在大街上。这已经是他來到这里的第三个月了。即使是从自己现身之后算起。这也是一个月之后了。楚云在城市的边缘。用一些别人废弃的木材搭建了一个简易却干净的小屋。一切都是用手工完成。楚云虽然可以利用炼金术在一瞬间就建成一个完美的二层别墅。但是楚云还是选择住在这简易的小屋之中。目的只是隐藏自己的真正身份。
隔壁有一个靠捡拾垃圾为生的肮脏的老头。住在一个同样肮脏的小房里面。有时候。老头在晚上的时候。会过來。问：“你从哪儿來啊。”
楚云会说：“从阿城來。”
“为什么要到这來啊。”老头问。
“躲避饥荒。”楚云说。
这就是楚云应对所有对他产生好奇之心的人的回答。很周密。因为他利用幻术中的读心术已经知道在很远的地方有一个叫阿城的地方。而至于那里是否产生了饥荒。这里的人多半就不会知道了。
“哦。”老头在满足了好奇心之后。转身离开。自言自语地说：“可是这里也好不到哪里去。要想活下去。哪里都同样不容易。”
老头的话似乎很有哲理。不过。老头永远也弄不懂。楚云有时候整天在街上闲晃。为什么晚上的时候。从他的房间里总会飘來米香。
这年头。在这个城市里。很难找到工作的。要不然。老头七十岁了。为什么还在拾荒。就连老头的儿孙们也已经有很多人无法在这个城市里生存。跑到需要零工的城市里去谋生活了。而楚云初來乍到。哪里有好的工作会有人给他干呢。
这天晚上。老头來到楚云的小屋。正看到楚云正在熬一锅稀饭。老头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楚云看到老头。说：“大爷。还沒吃晚饭吧。坐下一起吃吧。”
于是。在这个不到三十平米的小木屋里面。一老一少。围坐在一个破铁锅的旁边。开始吸溜吸溜地喝稀饭。这对于已经啃了两天剩馒头的老头子來说。真是一个幸福的时刻。而对于楚云來说。任何窘迫的生活他都是可以忍受的。
老头说：“小伙子。我看得出你很不简单。”
楚云抬起头。看了看老头子。说：“怎么说。”
老头说：“你能天天有米吃。这就很不简单啊。”
楚云咧嘴笑了笑。心想。自己曾经统辖整整两个区。那个时候。也沒有人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自己不简单。而现在老头说自己不简单。只是因为他能够吃上这种用炼金术炼成的大米。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冷笑话。
老头说：“我知道你是有故事的人。”
楚云抬起头。笑了笑。说：“我这么年轻。能有什么故事。”
老头笑了笑。说：“你骗不过我这双眼睛。我活了七十多年。有故事的人。我从眼神中就能看出來。”
楚云又笑了笑。说：“嗨。按您这么说。谁还沒有点故事呢。活着便有事情发生。”
“这不一样。”老头拍了拍。楚云的肩膀。放下喝的精光的饭碗。说：“总之你是一个不简单的小伙子。我看得出來。如果我有闺女的话。一定让她嫁给你。”老头说完。干笑了两下。转身离开了。
楚云也爽朗地笑了笑。将喝光的饭碗和锅收拾好。然后吹灭了油灯。很快进入了睡眠。
(6.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