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愣了愣。说:“沒事儿的。我都知道了。沒事儿的。只要你自己沒事儿就好。我已经失去了我的两个哥哥。我再也不能失去你了。”
萧镰在第十天的时候。竟然可以下地了。那些大夫都过來凑热闹。就好像治好了绝症患者的神医。就是他们一样。他们纷纷开出“雪中送炭”的药剂。于是萧镰的伤势真的开始一天天好起來。
经过了半个月的休养。萧镰竟然又一次恢复如初。这几乎出乎所有医生的预料。他们都以为。萧镰死定了。而且即使活过來。恐怕也会一辈子残疾。而且会很短寿。他们从來沒有见过哪个人可以从唐氏的毒药中逃生的。但是萧镰做到了。
这一天。颜若水兴高采烈地将颜都的一家大酒楼包下來。专门给萧镰庆祝康复。
在酒席间。颜若水一个劲儿地给萧镰夹菜。然后频频举杯。说:“祝你生日快乐。哦。不。瞧我都高兴糊涂了。真高兴。你能康复。祝你身体健康吧。”
萧镰一笑。将杯子和颜若水碰了一下。说:“对不起。若水。我真的尽力了。在我去哪里之前。你的两个哥哥就已经死了。对不起。”
“我明白。唐氏真是歹毒。竟然早就杀死了我的两个哥哥。萧镰。不管怎样。我还是要感谢你。全心全意地感谢你。你能做我的丈夫。是我一辈子的幸福。真的。萧镰。”也不知是由于哥哥死了伤心。还是由于对萧镰的感动。她哽咽着。捂着脸哭了起來。
萧镰來到颜若水的身边。抚着她的肩膀说:“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第二百四十九章:白菊花
唐氏死了家主。的确是一件可以轰动整个血域的大事。这件事的影响。比上一次。西牛贺洲的洲统渐离和虎将雷恩死亡的消息來得还要轰动。
萧镰这个名字已经成为了西牛贺洲街头巷尾谈论最多的一个名字。
“唐飞死了。你知道吗。”
“这么大的事儿。谁能不知道呢。早就听说了。”
“听说是一个叫萧镰的小子。独自一人闯入唐府。将唐府上下搅了个鸡犬不宁。我们早就听说。唐氏家主在就任之前。都注射了一种不死之药。所以历代家主都是不死的。现在竟然也死了。看來。传说是不可信的啊。”
“能不死吗。不但一剑刺穿了心脏。而且全身上下都被什么野兽咬抓的破烂不堪。甚至连他自己的女儿都认不出來了呢。”
“那个叫萧镰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将唐飞杀死的。唐飞已经够恐怖了。那么这个萧镰究竟是什么人。”
“听说啊。唐飞的女儿唐玫还和这个萧镰有一腿呢。”
“真的吗。那么这件事件到底算是什么。是情杀吗。”
“你胡说些什么啊。……”
……
街头巷尾乱哄哄的。都在议论这件事。而且人们的嘴是很神奇的。渐渐的。萧镰这个名字开始变得面怒全非。他成为了牛头马面的妖怪的化身。故事也越來越离奇。什么唐玫和颜若水争风吃醋啦。唐玫的父亲不同意将女儿嫁给萧镰啦。然后萧镰为了报复唐飞杀死了他啦。总之。什么样版本的故事都出现了。稀奇古怪。后來。西牛贺洲的一个小说家。竟然也根据这个事件。写了一个小说。名字叫《爱离别》。故事竟然将萧镰和唐玫写成了极有纠葛的一对爱侣。其实萧镰和唐玫只不过是相识而已。他们之间的故事。也远沒有人们想象的那样复杂。
唐氏送葬的队伍。从长街的一头排到了另一头。鼓乐队。敲敲打打。却甚是热闹。唐玫一个人站在队伍的前面。如同一截木桩一样。面无表情地向前走去。他的哥哥唐彪。在父亲死去的晚上。就带着一批人。离开了唐府。他对他的妹妹说。他要报仇。他要找流风氏替他的父亲报仇雪恨。唐玫就好像沒有听到一般。也沒有哭。也看不出她伤心。就这样。她失去了往日的活泼。每一天都不说一句话。家臣们都忙着葬礼的事情。也沒有來安慰她。或者询问她是不是伤心。给她抚慰。
唐飞在西牛贺洲最高档的墓园里面下葬。牧师。念着悼文。天空中飘起了秋雨。唐玫在寒风中打了一个寒战。忽然清醒过來。俯在父亲的墓碑之前。大声地哭了起來。
忽然。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來到了墓碑边。在墓前。放上了一朵白菊花。唐玫正哭着。眼角的余光闪到了这个人。于是停止了哭泣。扭头再看时。却人影空空。“萧镰。”风中只有野菊花的清香。唐玫愣愣地将视线投向那在墓前的白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