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精灵的丫头,怎么能动手打?一般男人瞪眼睛吓一吓也是不会舍得的吧,!
桑红收了有些黯然的回忆,得意一笑:“怎么可能!我九岁的时候就去市内的健身房帮忙打杂,向各种各样的师父学习打架闪躲逃跑的能耐;
一般都是,他一有打我意图,我都会敏捷地躲过去,然后跑出家门,尖叫着爸爸打我了之类的话,嘿嘿,一栋楼的人都会出来声讨他,气得他牙根发痒;
其实我现在琢磨着,他一定不是真心要打我,不然那力量对比太过悬殊,我再敏捷他也会打惨我,那拳头什么的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举着吓唬我的;
不过这倒是逼着我练就了一番好身手,从小在小区、街道、学校,从来没有一个人敢惹我的。”
桑红当然明白欧阳清柏那微妙的心理,说着看他脸色有些变化,连忙就给他宽心,解释桑大伟那并不是虐待。
欧阳清柏和黄博中对视一眼,那眼神真的是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这丫头竟然能因此而练就好身手,真是可笑可叹。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棍棒之下出孝子?女孩子也能这样养着,可惜啊,我对女儿是骄纵过度了。”
黄博中叹息着,他的骄宠害了女儿,他和桑红的爸爸都是一样的人,但是桑红的爸爸没有那么多的能量,就把女儿培养成一个能吃苦耐劳的人,让她在什么样的环境里都能活下去,而自己一直都掩饰着生活的真相,这才让他的女儿有着不切实际的梦想,最终有了那样的结局。
欧阳清柏也在想,桑红如果自小就生活在他身边,他可能会把她调教成一个秀外慧中的大家闺秀,但性格绝对不会这样讨人喜欢,也断然不可能有今天的坚强聪慧和做事果敢的风范。
“酒喝完了吗,我让人再给你们送一壶来?”
林青燃从父亲的院子回来,站在竹林边上,高声问道。
桑红吐吐舌头站起身:“我妈回来了,呵呵,我要去休息了,我去给你们再端一壶酒好了。”
欧阳清柏摆摆手,扬声道:“不用了,多谢,你早点休息吧,我们一会儿就回去。”
林青燃没有再说什么,站了一下,就回房了。
回到楼内,直奔桑红的房间,没有找到她,当即就气恼地拿出手机问她在哪里,怎么这么久不回来。
桑红坐在那里,听到手机铃声,就知道妈妈在喊自己了,当即抱歉地笑笑,接了手机,说自己在陪着欧阳先生和黄先生说点事情,一会儿就回去,让她先睡。
“这丫头,刚刚我问话都不应一声,真是。”
林青燃知道桑红在说重要的事情,也不再打岔催促,把手机放在桌子上,视线落在手里那个精致的红木首饰盒上。
她有些无力地往桑红的床边坐了,把那首饰盒拿起来,神色就有些悲戚了,这盒子她很熟悉,里边盛放着母亲结婚时从娘家带来的贵重首饰。
刚刚一大家人聚集在一起的时候,林玄玉把这个首饰盒送给她,林青燃正要开口拒绝,只听林玄玉说:
“你妈妈以前的首饰,她大去之前,已经把那些东西都分到你们的名下了,这一件,是她特地给你留的,让我务必要找到你,亲手那它交给你;
活着没有能见到你,这是你妈妈最难过的一件事了,今天当着你们兄妹的面上交给你,算是完成了她的一桩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