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喜欢什么就送她什么,这样的常规放在桑红身上不能用,第一她病着,送不对了她更生气;
第二,她家人一致排斥你,你送的什么玩意儿估计都不可能到她的面前;
第三,我估计,你都不知道什么能打动她,还送个屁呀;
所以,你想出的办法就是最实用的办法,我所能做的是给你锦上添花而已。”
秦洛水张口就给了他个一二三点,让他老老实实地交代自己的法子。
“哦,我是想让老军医帮我带个口讯给她,可是拿不准说什么。”宋书煜有些赧然地说了自己的打算。
“你要是想诱拐她私奔或者打算把她劫走的话,趁早死了这条心,你现在一点胜算都没有,那样你就彻底失去她了;
你要是想让她念及旧情,双方都冷静下来,等你们俩的宝贝疙瘩出生了,再谋求感情分的话,倒是可以一试,也不过是让她想着你的好而已,以后的结果,还是很遥远。”
秦洛水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他现在无论做什么收效都不可能明显。
“真的吗?那你说如果咱们好好想法子,她念及旧情,会不会愿意跟着我走?”宋书煜忽然生出一抹希望来。
秦洛水一手扶额,摇摇头道:“你听不懂人话吗?现在的时机对你十分不利,林家人包括桑红都在你带来的灾祸中正经受着痛苦,他们不可能这样容易就原谅你的;
我再说一遍,只能让她念着你的好,等于你向她道别了,温柔地离开,然后再带着孩子杀回来,嘿嘿,你就有了点胜算了。”
“只能这样吗?”宋书煜有些遗憾,他想桑红,实在受不了没有她的日子。
“只能这样!不然,只会弄巧成拙,连这样的结果都不可能实现。”
秦洛水斩钉截铁地打断他的幻想。
宋书煜满怀乞求道:“真的没有法子吗?我想她,没有她我无法想象以后的日子,三个月,真是太漫长了。”
“现在是你没有她活不下去,她没有你活得更好,这个客观形势,请你认清楚,她不再是当日那个任凭你捏圆搓扁的小姑娘了,她有了坚定的后盾,她在成长,还有如日中天的名气,她怎么可能放弃这一切,再退回到你的背后呢?”
秦洛水觉得自己几乎要算是苦口婆心了。
宋书煜不甘心地看着他,最终也只能点点头:“你果然是送给我了一个极品啊,看看这能耐,不过四个月,她一个人就能成长为摄影师,还声名大噪,再等上三个月,指不定成为什么哪,到时候那眼里不是越来越没有我了吗?”
“你可以选择像我一样,远远地站在欣赏奇迹啊,为什么你老是非要去做那个改变和影响奇迹的人,那付出的代价自然就大了。”
秦洛水耸耸肩膀,一副你自作自受的神色。
“这是人,脑子不是机械,能停就关停的,我也不想娶个女人就像农奴想打翻身仗一样难,可是,那波折愣是找着我了。”宋书煜气结。
秦洛水叹息了一声,他认真地看着宋书煜:“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吗?
如果你不能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就不要去找她,你的爱轻易就能让对手把她锁定为你的脉门,谁不知道捡着软柿子捏啊,她被你培养得再厉害,也不过十八岁,想想咱们十八岁在做什么,你凭什么让她就那么去面对你招惹来的血风腥雨?
想来,你这样地位的男人注定是不能娶一个你爱的女人,而应该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那么你的对手就会省去了攻击的兴趣,不是平凡人,你为什么非要一份平凡人的爱情?”
“那些都过去了,我也想不到,每次我也都努力地去善后了,你现在说这些什么意思?”
宋书煜不高兴了。
“善后?你自己想想,你不觉得桑红的命特好吗?换成另外一个人,不定早就没了,哪里需要你现在这么撕心裂肺地伤心动骨?”
秦洛水也觉得这家伙要是冥顽不灵的话,干脆就不要再去招惹她了,自己不打算给他出主意帮他了。
“好,我承认,我曾经怠慢了她,让她遭受那么多的苦,我才意识到她早就是我生命里的一部分了。”
宋书煜有些绝望,他觉得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太痛苦了,尤其是想要的人就近在咫尺,偏偏对他来说远在天涯。
“好了,我想说的是,请你,以后一定要做事低调,不要树敌,记得咱们上高中的时候,老师评价鲁迅先生的一番话,点明了他的伟大之处——他有很多的敌人,但未必有一个私敌;
我想以你的智商,如果收敛了傲气,你一贯行事都很有原则的,如何能招来这样多的祸患?我们商人讲究和气生财,我想所有的职业都应该一样,你也应该试着去客气的对待那些不怎么样的甚至是不入流的小人物,你一心为公,不应该因为脾气不好或者行事大牌而在无意中得罪人,成为政敌的靶子;
我知道这番话僭越了,你要是听着不舒服,就当我放了屁,咱们言归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