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真的很讽刺啊,学到的本事竟然都有用武之地!
不过她的心更加的恐惧,是啊,没有完美的谋杀,所有的犯罪都可以原谅,可是杀人不行,一个人没有权利去改变或者终止另一个人的生命,教官的话响彻耳边。
桑红深呼吸,让自己镇定下来,只要步步周密,她会有逃过去的法子,她的生命必须偷得生存的机会,苟且偷生也罢,她都要活下去,多活一天是一天,她想看着孩子出生,培养孩子成长,想要牵着孩子那柔软的小手,走下去。
只要她能消除梅晓楠房间里的一切谋杀痕迹,那么,问题就会轻松得多了,毕竟,今晚,小区的两个保安都清清楚楚地看到梅晓楠从家里出来了,再也没有进去过。
桑红闭着眼想着再次进去的方法,看手术做完的时间早晚,决定她返回现场的时间和危险系数。
“请帮我把后边两瓶液体需要注射的稳定情绪的药物,和维持营养的,一起输入身体行么?我的情绪有些不稳定。”
桑红低声地说,她想到输液的药物,好像还有两大瓶,她不想这样躺着,休息不好,早点输完,手术一结束,她随时就可以离开了。
手术台上的医务人员都在紧张地工作,站在边上随时替补的两个护士,立刻就有人过去,把早就开好的针剂抽入注射器,拔下输液线,输入瓶内,然后又给她调整了一下水滴的速度。
安慰道:“这样也好,早点输完药物,你就可以早点休息了。”
“麻烦您了,手术完成之后,如果我睡着了,请喊我一声,无论多晚都要。”桑红诚恳地摆脱她,那护士笑着点点头,这样的小事,她当然可以做到。
她放心地睡去了,她知道接下来还有很多的恶战要打,她必须保持着最清醒的头脑。
护士喊醒她的时候,已经到了凌晨六点。
所有疲惫的医生和护士都疲惫地离开,手术很成功,护士邀请她起床去餐厅一起吃饭。
桑红看看周围的环境,她摇摇头,说自己有些困倦,不想吃东西,倒是想在这里继续睡一会儿。
那护士推测她一定会饿的,就说下去给她带盒饭上来。
桑红没有说什么,摆摆手让她走了。
剩下的那个收拾残局的护士显然也累了,病人经过强度手术,深度昏迷尚未苏醒,外边还有保镖站着值班,她当然不用太担心了。
于是,就在外边的监控室内,隔着玻璃观测着各种数据,顺便打个盹儿。
桑红轻轻地起身,抬手拿走了一侧搁物柜上的两袋消毒酒精,装到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转身看着病床上紧紧地闭着眼睛的欧阳清柏,想了想,不知道这个决策是不是冒险,她拿起一张医生的病例单,撕下了最边上的条条,写下了自己的电子邮箱,轻轻地把东西放进了欧阳清柏的衣服口袋里。
她轻轻地拉拉他没有扎针的那只手,这个赐予她生命的男子,给她最好的遗传基因,她却只能留给他无尽的耻辱和怀念——好好他活着,希望不要被什么消息吓坏才好。
桑红转身,抬手拿了挂着墙上的一件白大褂,戴上帽子和口罩,快步出门,外边的保镖没有人问她,还以为是里边的医护人员。
桑红出了医院,到银行的自动取款机上取了钱,拐到不远处那片美容院的街区,这里很多店都营业得很早,大部分都是为那些求职的年轻人,还有来b市参加艺考的学生提供临时的化妆服务。
她过去交了钱,购买了一大批化妆用具,到另一侧的卫生间里呆了一会儿,出来的时候,她俨然已经成了三十多岁的面容普通憨厚的老大姐了——她用身上漂亮的衣服和一个身材差不多的清洁工换了一下,此刻她戴着齐耳短发式样的假发,穿了身很普通的工作服,那有些宽大的棉袄冷得她直打喷嚏。
然后看看时间,到日杂店购买了全套专业的清扫工具和洗涤剂、强力去污剂,走过了两条街区,打车直奔梅晓楠所住的小区。
照例是小区大门口的保安形同虚设,内部别墅区的保安对进入的人员盘查严密。
桑红很和气地说自己的梅晓楠的公司提供的保洁人员,要过来帮她清扫卫生。
那个保安很客气地说梅晓楠今天不在家,昨晚出去就没有回来。
桑红很职业化地笑笑,说正是因为她不在家才让自己过来打扫的,钥匙都给她了,让她彻底地清扫干净。
保安很殷勤地问她知道梅晓楠的住宅位置吗?桑红说知道,然后就背着自己的清扫工具进去了。
桑红故作坦然地走着,尽力地留意着路边的监控探头。
祈祷着自己能一切顺利,不要再遇到什么横生枝节的事情。
她顺着自己昨晚走到梅晓楠家的路线,又细致地观察了一遍,发现很幸运,这个方向,果然是没有监控探头拍到她的脸,她松了一口气,然后站在门口,从口袋里拿出梅晓楠的钥匙,开始开门——为了避免嫌疑,她把自己的包包装到带着的清扫工具里边,不然,一个拿着名片包包的清洁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