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等会儿再来。”
既然要收张效国的心,那就该表现出足够的信任,陈大少爷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干脆呵呵笑道:“进来吧,张参谋又不是什么外人。”
“团座,这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正好趁这个机会认识一下。”
陈大少爷岂会让他走,指着鱼贯走进来的老夫子、三太太、四太太、谢秀兰和陈尚文介绍道:“这位就是本团的王副团长,财务处李处长,交际一处谢处长、交际二处吴处长……张参谋,别看陈处长年轻,他可是留过洋的博士,是本团最有学问的人。”
“少校参谋张效国见过各位长官!”当过兵的就是不一样,张效国立即抬起胳膊,给众人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张参谋真是年少有为啊,难怪团座在电报上对你赞誉有加呢。”
老夫子开了个好头,三太太李香梅也跟着笑道:“大家都是少校,别长官长官的了。”
虽然都穿着军装,但回礼姿势却不敢恭维。以至于让陈大少爷很直接的认为,有必要对他(她)们这些校官进行一次最基本的训练。
“现在可不是客套的时候,”陈大少爷走到窗户边,朝食堂方向看了一眼,“王副团长,那边整编得怎么样,没出什么问题吧?”
“早完事了,一营五十一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这会儿正在联络感情呢。”
“不对啊,还有四十几个哪去了?”
老夫子笑了笑,接过五月红递上的茶杯,解释道:“瞧把你给忙的,连军法队都给忘了,长福先挑的人,挑完之后才开始整编的。”
“我说怎么一下子少那么多人呢,”陈大少爷不无尴尬地摇了摇头,随即转过身去,“李处长、陈处长,这才刚开始,大部队过几天就到,你们必须要有所准备啊。”
陈尚文深以为然,掏出个小本子,如数家珍地汇报道:“生活日用品有一些库存,确保三个月应该没什么问题,但考虑到物价天天看涨,我已责成显贵兄弟尽量囤积,现在已经有了些眉目,就等团座批准,李处长拨付了。”
卫生问题很重要,因为在这个缺医少药的时代,也只有防患于未然才能减少非战斗减员。陈大少爷就算再省也不能省这笔钱,于是朝三太太说:“李处长,这笔款项你尽快安排一下,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囤积到一年所需。”
老夫子早就有过交待,散兵游勇一进军营,众人就必须以职务相称,李香梅有些不习惯,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好的,回去后我就给陈处长开支票。”
“第二就是被服,”陈尚文合上小本子,继续说道:“虽然无需后勤处采购,但怎么运回来却是一大问题。另外照我这几天的观察,官兵们整天摸爬滚打,很多人衣服已经破了,一人两套肯定不够。特别是遇上阴雨天,洗完的没干,无衣可换,不但影响军容,而且还容易得病。”
不花钱的东西不要白不要,陈大少爷胸有成竹地说:“这事交给我了,明天我就去跟石川交涉。”
“第三就是武器弹药,这也是眼前最迫在眉睫的问题。”
说到这里,陈尚文拿出两份武器清单,一张交给陈大少爷,一张居然交给了张效国,并意味深长地说:“张参谋,清单第一页是本团现有的库存,第二页是我们所能搞到的武器种类。随着官兵人数不断增加,那些库存显然远远不够,所以还请你这位老行伍帮着斟酌斟酌,看装备那些武器更为合适。”
见所有人都朝自己看来,张效国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对他的考验,把清单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才慎重地问道:“团座、王副团长、陈处长,在此之前,卑职想知道本团共有多少官兵,如何编制的,将要执行什么样的任务?”
行家一开口,便知有没有。这三个问题无疑都问到了点子上,众人再也不敢小视,连谢秀兰那个母夜叉都禁不住暗赞了一个。
不等陈大少爷开口,老夫子便接过话茬,“本团辖五个营、一个直属军法队、一个直属搜索队、一个野战医院和一个辎重队……官兵人数暂定为两千,视情况决定扩编与否。”
张效国沉思了片刻,指着清单上的备选目录,摇头苦笑道:“既然设有野战医院、搜索队和辎重队,可见将来必然会执行作战任务。但备选清单上几乎都是轻武器,甚至连最起码的手榴弹和zha药都没有。此外五营编制庞大,如连以下单位都以三三制编成,再加上必不可少的辅助兵种,那官兵人数将成倍增长,尤其辎重队。”
打仗就是打后勤,哪怕光打一仗也同样如此。陈大少爷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想了想之后,若无其事地说:“王副团长说得是暂定为两千人,而不是就两千人。张参谋,人不是问题,关键是怎么装备他们,并让他们在现有条件下发挥出最强战斗力。”
现有条件不就是清单上那些口径不一的“万国造”嘛!
张效国权衡了一番,毅然说道:“既然可选余地不大,那卑职建议士兵大量装备汉阳兵工厂或金陵兵工厂的‘中正式’,重机枪用马克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