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后果的能力,他是看着藏镜人走的,很巧,今日史艳文不,没人阻止藏镜人离开。
莲台上,微闭双目的一页书睁开眼,他看向与藏镜人离去方向不同的天际
还有巧的
“一举鲸涛快哉风,世浪翻袖中。古今谁人堪伯仲?千秋雪,半夕蝶梦。”
一道仙风道骨的身影,极速且无礼地降落一页书身前五丈之外,羽裳翻腾,北冽鲸涛再上云渡山!
“一页书!”有些尖锐的语调,透出来者心中不满,擎海『潮』连招呼都省去,直奔正题,“吾问一事!”
“直言无妨。”一页书又闭上了眼,毫不意不远处的滔天气势。
“他之尸身遭人损害,此事你可知晓?”是否知晓?擎海『潮』很想知道一件事,是不是无论什么事,自己总是后一个知晓!
“不久之前方才得知。”果然是此事是谁告诉擎海『潮』?一页书反问一声,“你是从何处得知此事?”
“擎海『潮』自有方法知晓,吾倒是对你的消息来源感兴趣。”擎海『潮』哪里会不证实疏楼龙宿的话,一页书是个很好的证明如果他的消息来源也是疏楼龙宿,那么这个信息的真实『性』,就有待考证了。
“一名偷儿。”一页书睁开眼观察擎海『潮』的表情,稍瞬,他又补上一句,“已由那后辈证实。”
“哦?是吗?”擎海『潮』的眉头一跳,心里头一个欺师灭祖的印子就要扣续缘的脑袋上。
“他们不是一路人,异境情势不明,那晚辈亦有难处。”一页书说出自己判断,也算是替续缘找了个借口。
“真是好大的难处!”可惜,擎海『潮』似乎不接受这种解释,“吾如今亦有难处,极大的难处,百世经纶可否亦帮吾找一个不用面对的借口?”
“迁怒于吾,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一页书理解擎海『潮』的心情,但理解不代表认同,“爱恨分明,但仍需宽容。”
“这话你去他墓前教,擎海『潮』敬谢不敏!”擎海『潮』说得明白,吾不是你的弟子,轮不到你教我做人。
“那你欲如何?”一页书知道擎海『潮』的『性』格,这不是大是大非,没必要与他争执到两个人都下不了台。
“反正那竖子自幼便苦境成长,与那慈光之塔亦无太大干系,将他带回,亦无关系,留蝶梦土是他帮吾寻得,风水不错,总好过他那穷山恶水的住处,这样很好,不是吗?”擎海『潮』的语气不是问,是决定。
疏楼龙宿离开后,他亦向击珊瑚说明的事情的前因后果,一口一个劣徒,但击珊瑚却听得出这声声劣徒之中的认同感。
擎海『潮』很少认同一个人,他向来是自负的,亦是向来是不关心这些的
击珊瑚认识的擎海『潮』变了,所以她给了一个提议
不若好言相劝带回留蝶梦土安葬?
好言相劝这四个字,擎海『潮』自动忽略了,不过带回留蝶梦土安葬,他却是莫名地认同,长者赐不可辞,击珊瑚亦是他之长辈不是吗?
“你是去兴师问罪,还是去带回尸骨?”一页书要去,但他是要一个交代,同时他也知道,擎海『潮』要的,恐怕不止是交代了
“吾不够立场与资格问罪吗?”擎海『潮』轻笑道,“一页书,你觉得这是一件小事?”
苦境,祸害遗体这种事,往大了说,那是死仇
“慈光之塔,有其亲人,你是打算连同他之亲人一并论罪。”其实两个人谈论的矛盾点只于一件事,一页书要找界主大人问罪,而擎海『潮』是准备连同无衣师尹一起问罪。
“哦,那叫亲人吗?”擎海『潮』不是非常不讲理的人,但心里想着总会不舒服,“或者,你给吾一个好说法?”
这事真得好好商量,擎海『潮』不是自己晚辈,也不是说压制就压制得住的人,一页书知晓,若一个处理不好,擎海『潮』去慈光之塔与人动起手来,惹得两境争端就真正麻烦了!
为何麻烦事,总是一件接着一件的来?一页书发出同柳青衣一样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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