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蕶蕶尐說網 听到外面的哄乱,吕世和赵兴连忙疾步往外走,却与外面赶來的两个人撞了个满怀,抬头看时,却是三叔陈策二人几乎是小跑着赶來,
陈策已经沒了文士气度,整个脸已经苍白的沒了血色,三叔更是跑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军师,军师,大事不好啦,”陈策一见吕世,第一次这么惊慌的汇报,
吕世怎么不知道大事不好,但谁慌乱,自己就是要稳,于是强挤出一丝笑容慢声道:“天塌不下來,有事慢慢说,”
被吕世这一说,陈策不但沒有稳住情绪,反倒更加着急,一把拉住吕世不是往外走,反而往大殿里拽,
三叔也喘过气來,见吕世这不慌不忙的样子,也是大急,当时急火火的道:“还什么天塌不下來,天就是要塌啦,快快看看去吧,”说着一把拉住吕世的手就往外拽,这一里一外把吕世扯的团团转,
吕世只好稳住身形,他本來力大,再加上三叔陈策都快跑脱了力,当时被扯着不动了,
吕世见两个人只剩下喘气,于是轻声道:“不要慌,我们去看看情况再说,”然后对陈策使了个眼色就跟着三叔往外走,
一走出这破败的大殿,吕世立刻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小庙地势很高,站在这里,几乎就可以看到自己的整个营地和四周的情况,
只见远远紧紧,黑压压几乎是漫山遍野的流民,沒有一万,也有五千,拖家带口,欢呼着朝着自己的营地奔來,就好像濒死的人看到了救星,落水的人看到了大船,蜂拥着使出最后的力气扑了上來,
那些辎重营的兄弟还有老营里的强壮汉子纷纷拿起刀枪木棍奔向外围,极力阻挡着这些流民冲击自己的老营,但是这道防线开始在越聚越多的流民推搡之下开始松动起來,明显的看到十几个流民之中的壮汉在谩骂推搡,但是大家就只能横着武器努力的阻挡着,劝说着却无能为力,
老营里的百姓也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哪里还顾着休息,都站起來,抱紧自己怀中简单的家当,茫然的四处查看,人群开始骚动不安起來,儿童团的孩子还有学生一个个开始往一起聚集,但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恐,四老更是急得跳脚,一面组织人手阻拦,一面不住的伸着脖子往小庙这里看,看到吕世的出现,似乎都找到了主心骨,才专心的安抚老营的百姓,
老营的百姓也看到了一身白袍的吕世,见吕世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安排事情,也慢慢的安定下來,
“怎么办,这样下去,一旦流民冲破了我们的阻挡,冲进我们的老营,那些饿狼马上就会抢光我们的辎重的,”陈策已经乱了分寸,无助的看着吕世,
大敌当前,陈策绝对不怕,也智计百出,但是面对同样的流民,那只有束手无策了,
吕世外表镇定,但内心已经是火烧火燎,陈策说的后果一旦出现,那自己这些人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这时候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慌乱,一旦自己一慌,那老营就会奔溃了,
现在,虽然不是官军來攻,但这却比以往任何一次大战都要凶险万分,
“冷静,冷静,一定会有办法的,”吕世在心中不断的告诉自己,给自己安定,
强迫自己冷静下來的吕世开始仔细的观察那些流民的表现,
所有的流民几乎都是面容枯高的老人,就不见青壮,只有几十个站在前面起哄叫骂的青壮,各个还都是面容丰满,因为有了原先的判断,吕世立刻就猜出來,这几十个人定是官府有心人派來闹事的,以此來挑动流民情绪,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想安抚住这些流民定要拿下这几十个闹事挑动的,
“赵兴,”吕世回头招呼赵兴道,
“军师,”
“看到那几十个汉子沒有,”吕世指点着那些汉子道,
“看到了,似乎那几十个汉子不对劲,”赵兴反应快,一经吕世指点,立刻就看出其间的端倪,
“你带着监军士兄弟去,将那些汉子拿下,”
“是,”赵兴立刻就要动身,
“等等,”吕世叫住了赵兴,想想之后道:“不要当场冲突,那样,流民不明真相会乱起來的,想慢慢的隔离开他们再下手,”
“我省得,”
看着赵兴带着几十个监军士跑向那些闹事者,吕世掸掸长袍,对三叔道:“三叔,咱们现在还有多少粮食,”
“扣除各人携带的,老营里还有千石左右,还有马肉十万斤的样子,”
吕世艰难道:“那我们就拿出一些粮食來,赈济下这些流民吧,”
“我们,,”
“别心疼这些粮食了,无论如何都要赈济下的,要不也不能解决问題.”
三叔有些为难的道:“可是,一旦赈济了他们,我们以后该怎么办,”
“既然他们给我下了圈套,就要付出些代价的,我们沒了粮食,以后就要对沿途的堡寨下手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