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海与耿奎在西口和边军大战两场。讀蕶蕶尐說網最后以死守要塞打退边军主力进攻。让敌人弃尸寨前不下一千为止。可谓大胜。但战后清点下來。自己也死伤三百余。对于原本人马数量不足的黑虎军更加捉襟见肘。
赵大海手扶垛口看着黑压压乱哄哄远处的边军营地邹眉不止。
耿奎左臂带伤。用一条白布裹着。走到赵大海身边。小声道:“副统领。此一战可见边军强悍真的不是虚传。下一刻战斗将更加凶险。是不是将骑兵弓箭用上。”
赵大海的骑兵配备三百弓箭。但赵大海留了个心眼。眼看着边军以刀盾手为主力攻击。火器营殿后。自己的弓箭与边军真正的制式弓箭射程不能同日而与。一旦对射。只能是白白挨打。自己就动了个心思。这次防守。隐藏了下來。等官军麻痹再给他來个出其不意。事情也按照他的预想发展。边军果然欺负他沒有弓箭等物。在后來的攻城里。那些刀盾兵干脆舍弃了登程累赘的盾牌。开始赤膊上阵。只要下次战斗开始。等待边军的弓箭火统兵肆无忌惮的靠近要塞之时。就给他來个出其不意。让弓箭发挥最大的效益。
“是该拿出來了。但是还要等等。”赵大海想了想。然后眺望着远处官军军营。头都不回的道:“耿奎兄弟。你认为即将的战斗官军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进攻。”
耿奎沉吟半刻。谨慎道:“我想这次官军想一鼓作气拿下要塞。犯了轻敌之忌讳。下次战斗肯定要以正规的分段攻击方式。针对我们防守人数少的缺点。展开车**战。”
赵大海点点头。赞同了耿奎的观点:“我就说官军不能这么蠢吗。真要是给咱们來个车**战。那还真够我们喝一壶的了。好在。我扣下了五百辎重兵做了我们的后备队。要不三天。还真就绝难坚守。”
耿奎苦笑。这也就是赵大海。在山寨里有个特殊的身份在。要是其他人是绝对不敢这么做的。扣下五百辎重做预备队。那就是违反军纪。山寨是绝对不会宽容这样的破坏规矩者。
似乎感觉到了耿奎的腹诽。赵大海头都不回的笑着道:“扣下辎重只能是那陈策家伙不乐意。但是。有他的哥哥耿奎你在。其实说不得还心中窃喜呢。至于我那兄弟。一切事情我來担待。大不了不落了他的面皮。回去领一顿鞭子。再被撤了个什么职务。副统领这个职务就是光鲜。也沒人把我这个副统领当个事。但骑兵队队长这个职务给我撤了。我还真就看不出哪个能取代。”说这话时候。语气里多少流露出点酸涩。
这是个敏感的话題。耿奎可不想参合其间。就沒接茬。正在尴尬间。突然看到官军大营里一阵呼喊厮杀。烟尘血肉飞舞。这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所有的兄弟都站在要塞前面指指点点。不知道官军营地出了什么幺蛾子。
赵大海和耿奎互相看了一眼。一起张着嘴半天发不出声音來。赵大海看了好半天。才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喃喃道:“该不是官军在使用计谋。勾引我们上当劫营吧。我在评书里可是听说过的啊。”
耿奎也是一头雾水。但敌营不远。看得真切。真的是喊杀连天刀光剑影。根本就是真打真杀。尤其是互相砍杀的不是官军自己。而是一群衣衫褴褛的夫子。
那些夫子哪里是边军对手。混乱时间不长。转眼间就结束了战斗。下一刻边军竟然大队起行后撤将近三里。留下一地几百具血肉模糊的夫子尸体。然后在三里外开始挖掘壕沟。打桩立寨。规规矩矩的建起了大寨。
大寨正在安置中。有一队队百人小队在大寨里冲出。分向四面八方。不一刻便消失在了远近群山之中。
“那一队队的边军干什么去啦。”赵大海莫名其妙的问耿奎。
耿奎突然将手一拍。激动的连连跳脚。嘴里连连呼喊:“天助我也。天助我也。闯王得天助啊。”这是第一次耿奎丢掉沉稳形象。而且第一次称呼吕世为闯王。
大家不知道为什么耿奎会是这样失态。都等着他解释。赵大海更是急的跳脚。好不容易等耿奎笑够了才拉着耿奎迫不及待的问道:“你别笑了。快说是怎么回事。”
于是耿奎就将大明军队粮草供应体系说了。再说了那些被杀的夫子。最后道:“那些出去的官军都是打粮队。他们开始为自己的晚饭发愁啦。”
“什么是打粮队。”一个小兵抱着扎枪兴奋的问道。
耿奎神情一黯。叹口气道:“抢掠。”
似乎是为验证耿奎的说法。在不远的山坳里已经有滚滚浓烟冒出。在干冷的北风里盘旋不去。
要塞上所有的人不由的一阵沉默。
赵大海突然哈的一声大笑:“我管他什么打粮不打粮的。看样官军是再沒力气对我们展开进攻。那么我们下午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一阵了。这正好给我们又拖了半天时间。”
然后看看神情黯然的兄弟们。大声招呼道:“还看什么热闹。趁着那些边军挨饿的时候。我们吃饱喝足一部睡觉养精蓄锐。一部配合辎重兵砍伐树木加固要塞。让我们和那些饿死鬼耗上吧。”
被赵大海这般插科打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