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芬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她感觉有人在喊自己,还有人在摇晃自己,喊自己娘,
她醒了,但是不敢睁眼,不敢面对现实,她害怕听到二狗死了的消息,可是那一声声熟悉的“娘”,让她有了睁开双眼的勇气,
她睁开眼,首先看到抱着她的锁柱正在喊她的名字,她刚想张嘴问二狗怎么样了,一个孩童扑到了她的怀里,
“娘,你终于醒了,呜呜,”
这声音,是二狗的,王桂芬终于看清了孩童的脸,正是她的儿子,二狗,
“娃啊,你吓死娘了,”
母子俩抱头痛哭,锁柱咧着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白大褂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虽然起因可能是他决定母子俩的哭声影响了医院的正常工作,
“行了,你俩别哭了,孩子都好了,还哭什么,”
王桂芬这才发现二狗已经恢复了正常,除了身体有些虚弱,早已沒了之前的症状,“吕大师呢,”她抓着丈夫锁柱的手问道,
锁柱也不知道,他从吕秋实手里接过治好了的二狗好,本想好好感谢一番,却发现媳妇昏倒了,
手忙脚乱的一边拉着二狗,一边抱着王桂芬,早就忘记了吕秋实,
又是白大褂说话了:“那个胖子早走了,也是你们走运,估计他手里有什么偏方,正好能治你孩子的病,”
白大褂是坚决不信什么驱邪治病的迷信说法,他更愿意相信吕秋实手里有偏方,他试图想向吕秋实求购这个所谓的偏方,不想吕秋实看都不看他一眼,扭头就走,
王桂芬和锁柱夫妻俩商量了一下,认为现在上门道歉有点不合适,决定先回家找人做一面牌匾,然后等二狗身体好一些,一家三口再买点东西敲锣打鼓的去登门道谢,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一家三口开开心心的吃了一顿团圆饭,几个月來都沒有吃的这么舒心了,
然而后半夜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二狗疯了,
二狗睡到半夜是被吓醒的,醒了后,就一直说害怕,说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孩站在他面前,要带他走,之后整个人缩在墙角,反复的说着“我不跟你走”这五个字,
锁柱夫妻俩急坏了,沒有想到二狗的病情不但沒有减轻反而严重了,
锁柱认为是白天吕秋实在卫生间对二狗做了什么,嘱咐王桂芬在家好好看着二狗,自己连夜來到北市市区,在许氏堪舆公司门口等到了天亮,
一看到吕秋实和一个年轻女孩有说有笑的走近,锁柱上去就是一拳,
可是吕秋实岂是那么好打的,沒有几个回合,他就把锁柱牢牢地压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你是谁,为什么要打我,”事发突然,吕秋实沒有认出锁柱,他以为是轩辕昊找的人,
“你放开俺,”锁柱在地上极力挣扎,破口大骂,“你这个骗子,你把俺家二狗害惨了,”
“二狗,”吕秋实这才反应过來,被他摁在地上的人是锁柱,
“锁柱,到底怎么了,你说清楚,”
“你放开俺,你这个混蛋,骗子,”
林冰看到已经有人向这边观望,急忙调解道:“锁柱大哥你先别激动,有话好好说,说不定是什么误会,姐夫,你把锁柱大哥放开吧,咱们去公司里说,”
吕秋实松开手,看到锁柱站起來沒有再动手的意思,这才打开了公司大门,
林冰给锁柱到了一杯热水,让他暖暖身子,
锁柱从村里走到市区,又在马路上蹲了小半夜,确实又冷又累,三口两口的喝完水,便把晚上的事情一一讲述出來,
吕秋实听完锁柱的讲述,也觉得纳闷,他昨天中午的确已经把二狗身上的鬼气全部化解了,怎么会发生昨晚的事情,看锁柱的样子不像是撒谎,难道说那个鬼就在锁柱的家里,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对林冰说:“小丫头,你留在公司,等许哥來了跟他说一声,就说我有事出去一趟,”
然后沒好气的对锁柱说道:“走,我跟你去你家看看,”
锁柱沒有想到吕秋实竟然要去他家,他來这里只是因为一时的愤怒,根本沒有想过來这里的目的,
他看着吕秋实说道:“行,俺带你去俺家,你要是能治好俺娃,俺给你磕头,”
“走吧,告诉我怎么坐车去你家,我倒要看看你们家藏着什么鬼物,”
“姐夫,我也要去,”林冰挡住了吕秋实的去路,死活要跟吕秋实一起去,
吕秋实拗不过她,只得给许光超打了个电话,带着林冰跟锁柱赶往西峰村,
西峰村距离北市市区的直线距离并不远,但由于道路崎岖,又有山路,所以交通很是不方便,
坐了不到一个小时的长途汽车,又换成三马子走了半个多小时,吕秋实等人來到了西峰村口,
这个村真穷啊,这是吕秋实看到西峰村后的第一印象,现在好多农村都盖起了二层小楼,差一点的也是红砖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