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斌于是就在杜太太家里住了下來。每天陪着杜太太聊天。看电视。这些都无聊的时候。胡斌就拉上家里的小保姆。和杜太太一起打扑克。他甚至还教会了杜太太斗地主。
杜太太刚刚学会这种小游戏。感到很新奇。就乐此不疲地玩起來。后來也就不在玩了。
到了第二天。家里忽然间就來了很多送礼的人。他们有的带着贵重的物品。有了除了礼品。还带着银行卡。有的干脆就只带着银行卡。
杜太太于是就忙着收礼了。人多的时候。真得是应接不暇。刚走了一位。另一位就接踵而至。
这个时候。杜太太就顾不得寂寞了。大约接受别人的礼金也是一种莫大的快乐吧。
这两天里。杜副省长只回家了一次。匆匆地回家看看。马上又走了。大约是有意避嫌似的。因为别管这么说。不论接收了多少礼金。都沒有经过他的手。这样他就是清廉正直的。
看到这么多人到杜太太的家里來。胡斌觉得自己也有点碍眼。毕竟这是一个领导的隐私。自己不应该看到的。
胡斌就打定注意。今天就向着杜太太提出离开。而且他已经编好了离开的理由。
其实胡斌离开杜太太。是想去见露丝了。好不容易寄到省城里來一趟。不见见露丝实在是一种个遗憾啊。
前天聚会之后。露丝离开的时候。说好让胡斌今天去她家里的。
今天说什么也得过去了。
毕竟和年轻貌美。多才多艺的露丝在一起。比和这个干妈这个半老徐年在一起有意思多了。
到了傍晚。來人暂时少了一些。杜太太就又有时间和胡斌说话了。杜太太太來到胡斌跟前说:“胡斌。家里來了这么多人。干妈也沒有时间和你说话儿了。”
胡斌说:“干妈。你们家这几天怪忙的。我就不打扰您了。”
杜太太说:“胡斌。你的意思是不是要回去了。”
胡斌说:“过年了吗。我想回老家看看。”
“回什么老家呢。你老家又沒有亲人了。就在省里过年吧。爸爸妈妈身边又沒有亲人呢。你在这里爸爸妈妈心里也高兴。”
胡斌说:“干妈。我不回去是不行的。”
“为什么呢。胡斌。”
“我们那里的规矩。老人不在了。第一年是必须回去的。得把亲人的灵位请到家里。供奉起來。”
杜太太说:“你们那里还有这样的规矩啊。”
“一个地方一个规矩吗。在我们那里人们是很看重这个的。不回去就是不孝。”
杜太太想。自己就是再自私。也不能剥夺人家孝敬父母的权利啊。
杜太太就忍痛割爱地说:“胡斌。既是这样。那妈妈就不留你了。你什么时候准备回家。”
“今天吧。”
“这么快呀。”
“今天都已经是腊月二十八了。我们那里的规矩。腊月二十八这天就得把已故亲人的灵位请回到家里來。”
杜太太就信以为真了。
她说:“胡斌。那干妈我就不留你了。”
胡斌说:“干妈。干爸也不在家。他回來了。您就告诉他一声。过年的时候。我会给爸爸妈妈电话拜年的。”
胡斌于是就站了起來。他想尽管离开杜太太的家。因为尽管他们家那么好。毕竟胡斌已经呆够了。
杜太太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地说:”胡斌。你等一下。”
杜太太转身就进了一个房间。
出來的时候。就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和一个手提袋子。
來到胡斌身边。就交到了胡斌的手里。
杜太太说:“胡斌。这是一个一个玉雕的金陵十二钗。你收藏着吧。这是两瓶洋酒。你爱喝酒。回去了自己留着喝吧。”
胡斌说:“干妈。我这次來。什么也沒有给爸爸妈妈带什么东西。怎么能要要爸爸妈妈的东西呢。”
杜太太说:“胡斌。你不要说这样的话。你是我们的儿子呀。爸爸妈妈给儿子一点东西还不应该吗。”
胡斌就不再说什么了。看來。杜太太真的把自己当成他们家的自己人了。
胡斌说:“妈妈。我怎么好要这么贵重的东西呢。”
杜太太说:“胡斌。什么贵重很不贵重的。又不是花钱买的。是他们送的。家里这样的东西多的是。胡斌。别傻了。不要白不要。拿着吧。”
胡斌看到杜太太说到了这个份上。就放心地收下了。
胡斌于是就和杜太太告辞。
杜太太说:“胡斌。你就回去吧。你干爹回來之后。我就给你爸爸说说你调到省里的事儿。争取早日把你调过來。”
“谢谢干妈了。”
“胡斌。你怎么回去。”
“干妈就不要管了。我有办法。”
“那好。干妈我就不管你了。”
胡斌就最后感激了杜太太几句。然后就离开了杜太太的的家。
胡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