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萧卿就不用担心了。安心为国经营财计之事就过……这四百万贯解送内诸省诸库之事,这几日不得有所差错,朕要详问的……过些时日,朕自然有明诏发出,晓谕三衙及都门左近驻泊禁军,让他们接受萧卿检查。萧卿,朕与你有厚望焉,但放手做事,不必有所顾虑。朕就是你的靠山,不必去寻什么有的没的。”
萧言顿时避座而起,涕零行礼到地:“臣南归畸零之人,得圣人天恩,恭为宋臣。只恨不能用自家性命回报圣人垂顾!臣定然以孤臣自居,为圣人效力。若有其他自全之心,与人结党交接,则请陛下治臣死罪!”
言罢,竟然两行泪水滚滚而下。赵佶看着,也觉得大是感动。亲自走下,将他扶起。好生着实抚慰了几句,才让萧言退下。
几名内使,陪着犹自泪痕未干的萧言从禁中退出。在宣德门外,萧言元随家将将他迎上。直到离宣德门远了,萧言才神色一冷。刚才那副对官家感激到骨子里面,都不知道如何自处的模样,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去。轻身动问身边亲信元随:“张显行事如何?”
那名元随家将也是萧言心腹中的心腹,忙不迭的也低声回答:“回显谟的话,张都指挥已经密密去神武常胜军中行事,现在还未曾有消息回报。显谟只管回去等候,俺再遣人前去联络便走了。”
他们这帮从貉帽都带出来的家将亲随,对张显的称呼还是他旧时差遣。貉帽都的都指挥使。
萧言摇摇头:“不必联络,平白走漏风声。我信得过韩世忠岳飞他们,一旦得知,必然与会。回去等候消息就是!”
那元随家将也低低骂了一句:“送神武常胜军去河东,无非就是为了方便摆布。不出几年,就葬送了这支强军!不指看显谟,还能指着谁人?……显谟,是去南薰门宅邸,还是去别院?”
萧言迟疑一下,扬鞭打马:“去南门外别院!这几日关防紧密些,不要生出什么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