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
还解释什么?
越是解释越麻烦。
几个人匆匆的离去,薛芷琪转头,对着灵师总会的会长、拍卖场的场主以及施泽远行了一礼:“多谢几位来作证,才让我沉冤得雪,没被冤枉。”
灵师总会会长、拍卖场的场主还有施泽远互相的看了一眼,三个人的心里同时冒出了一个念头来——他们来是干什么的?
完全就像是看戏的,好像被人用来当摆设似的。
“小二,准备一桌酒席,我要感谢为我主持公道的各位。”薛芷琪扬声招呼着店小二。
灵师总会的会长先站了起来:“酒席就不用了,我们还各自有事情。”
“那真是太麻烦各位了。”薛芷琪笑眯眯的再次行礼,客套的说道。
灵师总会会长等人客套了两句之后,立刻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薛芷琪的笑容是那么的客气,他们却没有办法安心坐下来吃那顿答谢宴。
现在他们的脑子里有些乱,想要快点回去,好好的整理一下脑子里的东西。
总觉得这件事情里的信息太多了,多到让他们有些消化不了。
灵师总会的会长等人离开,皇都的士兵也散去,那些围在客栈外面看热闹的众人渐渐的各自离开。
只不过,现在众人的心情完全不同。
脑海里都在转着一个奇怪的念头,那些人真的是误会吗?
真的不是灵源学院做的吗?
跟灵源学院没有半点关系,就算是要找人报复薛芷琪也不会找跟自己有关系的人啊。
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每个围观的人都揣了一个疑惑离开。
灵师总会的会长坐在马车中,透过车窗远远的看了看渐渐散去的人去,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让旁边施泽远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问道:“怎么?”
马车之中只有灵师总会会长施泽远,他这才轻叹一声说道:“那些人在造势,想要让皇都的百姓相信薛芷琪杀了朱意涛的全家。现在嘛……”
施泽远感叹的轻哼一声:“现在恐怕皇都的百姓已经开始在怀疑是不是灵源学院做的了。”
“没错。”灵师总会会长微微的点头,两个人坐在马车之中,都没有说话,沉默着听着马车的车轮在青石板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薛芷琪,这个丫头……”施泽远犹豫的开口,又摇了摇头,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怎么了?”灵师总会的会长看了施泽远一眼,问道。
“想不透。”施泽远蹙眉想了想,“想不透薛芷琪那个丫头。”
在皇都灵石交易场的时候明明就是一个温良的女子,怎么今天看到,如此的伶牙俐齿。
“有什么想不透的。”灵师总会会长轻叹一声说道,“在世上生存,总是要学会保命的技巧。不过,能保持一些本真,倒是实属不易。”
他也见到薛芷琪一些行事,知道她不是那种为了生存放弃自我的人。
“真想不到,灵源学院院长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与围观众人那心存疑惑所不同的是,施泽远倒是很笃定,事情就是灵源学院做的,“那个家伙还是这么看重面子。”
对于施泽远的说法,灵师总会的会长不过是冷哼一声:“他一向如此。”
施泽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的嗤笑出声,惹得灵师总会的会长侧目,问道:“怎么了?我说错了?”
“没有。”施泽远笑着摆手,“我现在想的是灵源学院院长那个家伙不知道得多别扭了。”
听施泽远这么一说,灵师总会会长的唇角也忍不住弯了起来,笑骂道:“薛芷琪这个丫头,真是……”
灵师总会会长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太懂得借势造势了。”
明明就是灵源学院院长布的局,挺完美的想要将薛芷琪陷害进去,还是让她有口难言的一场局。
那样的一场局,却被薛芷琪完美借鉴过来造势,让风向一转,直接的转向了她那边。
现在那些围观的人,心里应该都有一个疑惑了吧。
是不是灵源学院做的?
这个疑问就好像是草种似的,扎根在人的心里会快速的发芽成长,疑惑会越来越深。
今天这些围观的人,回去之后就算完了吗?
他们难道就不会跟别人说了吗?
当初朱意涛找人造了这么大的声势,左右人们的思想,现在,薛芷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们吃了一把哑巴亏。
不过,这又能怪谁呢?
是他们先想到这个办法陷害薛芷琪的,只是,没有玩好,反倒暴露了他们的目的。
看来朱意涛那些人回去,也够受的。
果然如灵师总会的会长所想的一般,朱意涛几个人回到了住处之后,一个个脸色全都难看得跟死了全家一样。
坐在屋子里,沉默着,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