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感觉什么?你总是疑神疑鬼的。冰库里有点凉,这很正常。”
小刘却仍不放心,四下扫视了一眼,道:“靠,赶紧的吧,我可不敢再呆下去了。”
老宋拉开一道藏尸格,道:“瞧你胆小那样,想当初我一个人曾经在这里睡过觉,好看的小说:。过来,搭把手。”
两人合力把尸体抬起来放到了一个藏尸袋里,拉上拉锁,又放进了藏尸格里,在小刘的唠叨声中,两人推着平板车离开冰库,啪的一声,把门锁上了。
李易从铁床下面出来,来到放新尸体的地方,把格子拉开,又把拉锁打开,见里面正是苗吉。
苗吉脸上自然没有了血色,嘴边的血迹还留着一些,胸腹间缝着粗线,显然内脏已经被取走了。
李易叹了口气,又把格子推了回去,四下里一找,终于又找到了范仁东的尸体。
范仁东的脸十分可怕狰狞,那只瞎了的眼睛像是睁开了似的,同时还露着满嘴的牙齿,似乎随时都能跳起来吃人。
李易在他胸口一按,确实肋骨全断了,跟苗吉的伤很像。
正在这时,忽听外面传来脚步声,李易忙把格子推回去,藏了起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啪的一声,门锁又被打开了,李易顺着缝隙看过去,只见进来五个人。
这些人李易认识三个,其中一个是付北,另一个就是李易的宿敌刘平安,还有一个是木人血。
刘平安戴着墨镜,嘴角微微上翘,透着一股子得意。
李易暗道:“孙子,你跟爷来这套,没想到爷在这等着你们呢吧?看来刘平这家伙为了达到目的,不过是光明正大,还是卑鄙无耻,他都能做到。
不过引我到桥上去看烟火这一招,一定不是刘平安自己想出来的,这种对心理的拿捏,只有刘允文能做出来。”
除了这三个人,另外还有两个,其中一个是个英俊的小伙子,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一脸的英气,表情十分凝重。另一个是个中年人,左腮上有一处伤疤,是个大大的叉。
李易心道:“不用问,这帅小伙是范松,腮上有记号的就一定是十字花了。”
李易悄悄把手机拿了来。打开了录制功能,把信号接收器轻轻弹到一个合适的角度上。
这时,只听付北对范松赔笑道:“范少爷,老爷子就在这里。”
范松微微点头,从身上拿出几捆钱来,付北忙伸手去接,范松却又把手收了回去。淡淡的道:“付队长,咱们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我还没有去米国的时候,你就帮了我不少的忙,不过我希望你忘掉这些事。”
付北一把将钱抢过,揣在怀里。嘻嘻笑道:“当然,当然,我有经验,放心,我的嘴就像死人的嘴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
范松冷笑两声道:“是吗?不过在这一点上我更相信死人。”
付北脸色微变,向后退了两步。范松哈哈大笑,拍了拍付北的肩,道:“付队长,别紧张,我只是开个玩笑,你是刑警大队的大队长,我哪能害你,我哪敢害你。”
付北干笑两声。附和了两句。
这时刘平安道:“范少,时间已经很晚了。”
范松点头道:“我知道。付队,我在这里办点事,你先回避一下,宋医官和刘医官也替我谢谢他们,就说回头我会再表示谢意的。”
付北道:“那是,那是。我信的过范少爷,不过……,范少爷在这里……”
范松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胡来的,。我只是来拜拜,不过那个杀手的尸体我们肯定得拿走,这事我已经替你设计好了,上下都打点过了,你不会太为难的,我父亲的尸体我是不会动的。”
付北这才放心,又向藏尸格看了一眼,这才离开,轻轻的把冰库的门关上了。
付北一走,刘平安道:“范少,抓紧时间。”
说着带着木人血退到一旁。
范松来到范仁东的藏尸格旁,轻轻把格子拉开,又拉开了拉锁,看着范仁东的脸,好半天没有说话,忽然范松轻轻抽泣起来。
李易心说你弑父已成事实,还有什么可哭的,演戏给谁看哪!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家产嘛!
范松一开始时还很克制,到了后来声音越来越大,似乎真的很伤心似的。
在太平间听人哭,如果李易不是心里知道实情的话,这情景实在是叫人汗毛耸立。
刘平安脸上显出不耐烦的神色来,不过没有说什么,抽出一支烟想抽,却又收了起来,可能考虑到不能留下痕迹。
范松哭了一阵,这才擦干眼泪,道:“干爹,我希望你别怪我,从八岁起你就收养了我,我一直记着你的好,可是当我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我还是控制不住那股仇恨。”
李易心里一动,暗道:“真相?什么真相?”
可是范松这时候却不再说下去了,又哭了一阵,拿出纸巾来擦了擦眼泪,回复了先前的状态,道:“十字花,你的人在第十七号格子里,你把尸体带走吧,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