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爱丽斯菲尔的话,saber点了点头。
“器的守护者——管理并搬运为圣杯降临而准备的‘器’,这就是我的使命。其实这种说法并不正确。上一次圣杯战争中圣杯在还没有得出结果的时候就被打碎了。阿哈德爷爷为了防止再次出现类似的事,给‘器’本身赋予了生存本能,让它能自动回避各种危险。于是‘器’变成了‘爱丽斯菲尔’。”
saber从爱丽斯菲尔的话中读出了某种毛骨悚然的恶意。她惨白着脸问道:“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我就是小圣杯。到现在为止已经死去了三名servant,我的人格已经渐渐被‘器’的机能所压制。其实我的体内放置着你宝剑的剑鞘——遥远的理想乡,对不起,我一直瞒着你。正是因为你的魔力,我才能与这种压制做抵抗。不过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消失吧。”说到这里,爱丽丝菲尔也笑不出来了,她垂下嘴角有些惆怅。
“也就是说我想要实现自己的愿望,就必须以你的性命为代价吗?”
saber颤抖着声音问道。
“嗯嗯,不是这样哟。我就是怕你会这样想,所以才会一直没有告诉你。”
爱丽斯菲尔摇了摇头,她的银发在地上像流水一样波动。
“saber,你听我说。我的命运早在自己被制造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定好了,作为小圣杯死亡是我的宿命。但是,saber,我不想自己的死亡毫无意义,也不想成为别人为实现自己的私欲的工具。我钦佩你的理想,如果是为了这样的理想去死我心甘情愿。所以saber你一定要得到我。”
saber的手颤抖着,嘴唇颤抖着,身体也颤抖着。对于爱丽斯菲尔的话她做不出任何反应。
“saber!请一定要答应我。”
爱丽斯菲尔眼神坚定地看着骑士王,可saber的心脏就像会被这种目光融化贯穿一样疼痛难忍。
“那么卫宫切嗣呢,他知道这一切吗?他知道自己的理想是建立在什么样的牺牲之上的吗?”
“切嗣他……这是我们共同确定的道路……”
爱丽斯菲尔垂下眼。明明有魔术阵发出的莹莹亮光,但saber却看不出爱丽斯菲尔此时究竟是什么表情。不过过了一会儿,爱丽斯菲尔又重新露出微笑。
“关于切嗣的事情就是我想对你说的话,saber。我知道你很不满切嗣的种种作为,但是他毕竟是你的master,你们只有彼此协作才能实现理想。即使切嗣的手段……即使切嗣的手段再怎么过分,他终究是怀抱着想要拯救世界的信念呀。”
“我……我无法认同卫宫切嗣,也不想你出事……爱丽斯菲尔,我该怎么办?我……”
“不要动摇,saber,千万不要动摇。”爱丽斯菲尔挣扎着撑起身,按住saber的肩膀。这样的动作让她的呼吸变得重起来。“想想你的国家,想想你的子民,难道你要放弃长久以来的信念吗?现在,你也背负着我的希望。要一直朝着你的信念走下去,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骑士王。”
“爱丽斯菲尔……”saber扶住爱丽斯菲尔的手臂,狠狠咬住下唇,但是她的表情终于变得坚定。“我……明白了。”
两个人交握双手,传递着彼此的信念。就在这种时候,他们都感到某种异常。
“有人来了……”
“嗯。”
无论是身为英灵的五感还是设下的结界传递来的反应,都指明了一个事实——有敌人入侵。
对于这个地方,凯纳斯不会陌生。当然,他怎么可能会感到陌生呢,他一生最大的失败就发生在这里,索拉就死在这里。
从废弃工厂回来略作休息后,他就命令探子们去调查艾因兹贝伦的新阵地,但是一直没有得到什么消息。思来想去,只能说明对方仍旧留在那个工厂里。
这么一想的话,就会发现搜集来的蛛丝马迹正是指向这个结果。这就是凯纳斯今夜来这里的原因。
“迪卢木多,还有berserker,接下来就靠你们了。”
“请放心,master。”
迪卢木多恭敬地行了个骑士礼,而一旁的berserker就更不用说了,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所憎恨的敌人就在附近,身上的瘴气就像怒火一样高燃。
两名英灵冲进废弃工厂,那里设下的结界在迪卢木多的红蔷薇下等同无物。
saber很快出来迎战,即使迪卢木多并没有尽力,在两人的合围下,骑士王根本无暇他顾。凯纳斯借机潜进了工厂深处。
“看来你的状态十分不好呢。”
在一间厂房内,凯纳斯发现了看上去狼狈不堪的爱丽斯菲尔。
“怎么办呀,没有呼唤servant的令咒,卫宫切嗣也不在你的身边。现在可没有人来救你呦。”
凯纳斯蹲在女人的面前,笑得像是很开心。
“是你……”
爱丽斯菲尔说出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