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
吉尔伽美什俯视半跪在地上的男人,露出邪恶的笑容。
“我……得到圣杯的理由……”
言峰绮礼低垂着眼,盯着地面。以前他也不停地询问自己为何会被圣杯选中,但从未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但是这一次,也许他已经明白了。
“为何我要救下间桐雁夜,英雄王你知道吗?”他直起身来,看着archer,这两天来,他还是第一次目光坚定地回视archer尖锐的视线。
“哦?为什么?”
岩峰绮礼没有答话,而是大步向前走去。被留下的吉尔伽美什哼笑一声,在原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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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弥,事情办好了吗?”
“嗯,放心吧。”
久宇舞弥永不动摇的声音传递给卫宫切嗣,他放心地挂断电话,拨打另一个号码。
“嘟嘟”的声音响了很久,才从听筒里传来爱丽斯菲尔有些慌张的声音。
“喂,切嗣吗?我刚才不知道应该按哪个键……”
“没关系,爱丽。我是要告诉你,让saber去找lancer。这一次一定要解决掉saber的手伤问题。”
“哎?今晚吗?”
“没错,凯纳斯·艾尔梅洛伊的能力你今天也见识到了吧?继续和他拖延下去对我们不利。今天他消耗了不少魔力,saber和lancer战斗的时候就不必还要顾虑他。”
“可是……既然lancer的master身体有恙,他们不可能会出来应战吧?”
“这点你不用担心,lancer一定会去。”
笃定地说完,卫宫切嗣收起手机,抬起头注视着眼前的建筑物——哥特风的尖顶建筑,这里是监督者所在的教会。
卫宫切嗣轻轻吸进一口寒气,肺部的冰冷让连续两天没有休息的他更加清醒了些。
他推开教会的大门,走进昏暗的礼堂。
“没想到先来的竟会是你。”
站在祭坛上的言峰璃正看着卫宫切嗣,满脸疲惫地扯出一个笑容,今晚的种种事情都超出了原先的计划,为了处理未远川事件的烂摊子他一直忙到现在,年老的监督者的挫败已无法掩盖。
“我的servant也在消灭caster的作战中起了重要作用,怎么,我不该得到作为奖励的令咒吗?”
“……好吧。卫宫先生,请你伸出手来。”
即使拖延也没有意义,明白这一点,言峰璃正叹了口气,卷起右手的袖子。他的整个右手手臂上都是前几届master们遗留下来的令咒。
他用纯熟的手法在卫宫切嗣的右手手腕上画下隐秘的痕迹,将自己储蓄的令咒之一转移到卫宫切嗣的身上。
在艾因兹贝伦城堡召唤saber而消耗的那道令咒再次出现,卫宫切嗣的令咒终于完整。
“那么请继续作为master进行荣耀的战争吧——”
言峰璃正最后这么说道,但卫宫切嗣并没有点头答应,他冷冷地注视着言峰璃正苍老的容颜,快速伸出一直背在身后的手。
握在手中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戳在言峰璃正的额头上,言峰璃正才刚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就被子弹的爆发力撞地仰面倒在地上,鲜血和脑浆从他的后脑勺流出来。
卫宫切嗣冷眼看着神父死不瞑目的尸体,拔下手枪上的消音器,转身走出教堂。
lancer组有这次战争最强的魔术师,rider组的servant的宝具评价又极高,他不可能让这两组人得到多余的令咒。
何况圣堂教会的监督者本身和远坂时臣勾结在一起,是阻碍他得到圣杯的、与master等同的障碍,杀死他卫宫切嗣没有丝毫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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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峰绮礼刚踏进教会,就感受到一股死亡的气息——微弱的血腥气,和似有若无的硝烟味。
他的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言峰绮礼谨慎地穿过一排排信徒席,在祭坛发现了倒在地上的言峰璃正。
“父亲大人……”
他用颤抖的语调低喃着,抱起父亲的尸体。
冰冷的温度和尚有余温的鲜血。
言峰绮礼感受着这一切,眼角滴下一滴眼泪。
“啊啊——”
他抬起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
在心中翻涌的罪恶念头让他感到心脏仿佛要爆炸一样的痛楚。
三年前,他也曾像这样落下眼泪,在那个将死的女人面前,他留着泪说“我并不爱你”。
可事实上,他是深爱着那个女人的,爱着她并且想要亲手杀死她。
在三年后的今天,面对着父亲的遗体,言峰绮礼终于肯承认这一点。
“为什么?神啊——为何我的爱竟会是如此扭曲!为何你要让我这样的罪人降生于世!”
言峰绮礼抬头仰望雕满圣画的穹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