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桐雁夜感受到了垂死般的痛苦。
本来servant不仅要用魔力保持自己现出原身,甚至举手投足间都要耗费魔力。尤其在战斗之时所消耗的魔力就会成倍激增。为了提供servant所需的魔力,master会从自己的魔术循环之中吸出魔力,源源不断地供给servant。
而所谓的魔术循环活性化对间桐雁夜来说,只是被间桐脏砚埋进体内的刻印虫侵蚀肉体的生不如死的痛苦。
对于他那脆弱的肉体而言,即使从者灵体化减少魔力消耗,他有时也会觉得心跳加剧。刚才他完全是凭借着对远坂时臣的恨意支撑着自己。
在archer被远坂时臣召唤走的时候,间桐雁夜发出了愉快的笑声——看吧,我用时一年所修习的魔术和远坂家代代相传的魔术是势均力敌的,berserker逼退了archer!
但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在archer撤出战场后,雁夜也没有必要再忍受痛苦继续让berserker战斗了,但当他正准备叫回从者时,战场上的黑骑士已经锁定了下一个目标——saber。
“住手!berserker!”
间桐雁夜呼唤着英灵,但依然发疯的berserker却对此置之不理,并且从主人那里抽取了更多魔力。
“呜……”
刻印虫在体内翻滚的疼痛让间桐雁夜以为自己下一刻就会死去,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使用令咒这一个办法了,但疼痛撞击着他的神智,连发动咒印的精神都很难集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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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间桐雁夜相隔数十米的战场上,saber用自己的剑架开了berserker的袭击,但对方的武器却让她目瞪口呆。
“究竟是怎么回事……”
究竟是怎么回事,被berserker随手捡起的铁棍居然会在和宝具相抗衡后完好无损?
saber紧紧盯着那根铁棍,被berserker握在手中的铁柱已经被染成了黑色——呈树叶脉络状的黑色条纹在铁柱上缠了一层又一层,如今还在不停地在铁柱上扩散,那是berserker浸透着怨恨的魔力。
“莫非……”
saber一瞬间明白了berserker的技能,而一旁观战的rider和迪卢木多也发现了其中的奥秘。
“……原来如此。那个黑家伙握住的东西,无论是何物,都会变成他的宝具。”rider低声赞叹道。
英灵的宝具,不仅仅呈现为有形的固定器具,有时会根据servant所具有的“特殊能力”变成各式各样的宝具,berserker就正是如此。这样之前夺取archer的宝具进行战斗的精彩表现也有了解释。
比起archer那仿佛取之不竭的宝具,berserker的技能才是能造就出无穷无尽的武器。
而这样厉害的家伙看来已将saber视作除之而后快的敌人。
“saber……”
爱丽斯菲尔不由担心地低声呼喊着剑士。
“爱丽,不要担心我。我会控制住局势,你趁着那个间隙赶紧离开。”
saber的额上满是汗水,berserker的武技十分强大,而她却因为受伤不能发挥出全部实力。眼前的敌人不比lancer,没有理智的berserker很有可能会伤到爱丽斯菲尔,saber只能进自己所能为爱丽留下退路。
“不,我不会一个人走的。”爱丽丝菲尔用坚定的声音回应saber。“你要相信你的master。”
一语双关的话让saber想到了卫宫切嗣,难道他正在这附近吗?
事实上,卫宫切嗣确实正隐藏在某处,对于突然的危机他也想出手解决,但显然berserker的主人很懂得隐匿自己,卫宫切嗣在用光学瞄准镜把附近扫视了一圈之后,并没有发现除了assassin之外藏起来的身影。如此一来卫宫切嗣也无法采取什么行动,在爱丽斯菲尔并不会受伤的情况下,他不可能暴露自己去帮助saber和一个英灵作战。
当saber再次抵挡住berserker的进攻后,她面色惨白的样子显然是有些吃不消了,一直关注着战况的迪卢木多不禁握着枪向前走了一步。
“你想干什么?帮助saber吗?卫宫切嗣还没出现,谁允许你擅自行动了?”
凯纳斯冷眼看着迪卢木多的动作,连声质问道。
“master……”
枪兵回望凯纳斯,面上流露出矛盾痛苦的神色。
“你这种态度让我怎么相信你不会背叛我呀。”凯纳斯略微缓和了目光的锋锐,叹了口气。“接下来的话只是出于我自身的考虑——saber还不能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