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
韦伯注视着突然出现的家伙不禁捂住了嘴。
金光闪闪的盔甲,竖起的金发,葡萄酒一样剔透的红眸和那睥睨一切的眼神,这些反倒使来者那俊美的容貌变得像陪衬一般。这种气势……这个男人就是昨夜在远坂府中打到assassin的英灵,韦伯一眼就看出来了。
当然看出这一点的并不只有妹妹头少年一个,全场都因为男人的出现陷入到沉寂中去。
全身没有一处不被铠甲覆盖的重型装备不可能是caster;回应rider的召唤而现身的话,就证明他仅具有将rider狂傲的话视作挑衅的判断力,即他不可能是狂暴的berserker;这样一来,利用排除法只剩下三大骑士的最后一人——archer。
具有单独行动能力的archer居然是这样一个人。
在场的人们无论是英灵还是master都先想到了这样一句话,但其中的含义大概各有各的不同吧。
“不把我放在眼里,不知天高地厚就敢称王的人,一夜之间居然冒出来两个啊!”
archer站在高处俯视下面的家伙们,用比rider还要狂妄自大的口气说道。
“即使你出言不逊……我伊斯坎达尔还是在世上鼎鼎有名的征服王。”
面对对方咄咄逼人的态度,rider并没有生气,反倒是一脸困惑地挠了挠下巴,他那包容的语气也正表现出曾经征服世界时的那种宽容对敌的态度。抛去之前颇不着调的行为,这样子的伊斯坎达尔才是史上令人称颂的王者。
但显然rider的话并没能安抚archer:“真正称得上王的英雄,天地之间只有我一个人。剩下的就只是一些杂种了。”
archer说出了比之前更加侮辱人的话,saber和rider都吃惊地倒吸了口气,场上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战斗似乎一触启发。但对于高傲的archer来说比起下面两个自以为是的杂种,依旧躲在暗处的虫子更令他生气。
“而在我的光辉面前不知道遏拜,还躲在阴暗角落里的老鼠是想被撕成碎片吗?!”
archer说完,他身后的空气登时荡起两朵波纹,闪耀着夺目光辉的兵刃从中露出了锋利的尖端,这两把武器正指向archer的斜后方。
“什么……”
大家都没想到archer会突然调转视线向还未现身的某个敌人宣战,一时都有些紧张——连征服王和骑士王都不放在眼里,按照archer的狂妄,他愤怒的对象不可能是人类才对。但除去在场的英灵和已死的assassin,隐藏起来的究竟是caster还是berserker?而比别人知道更多真相的卫宫切嗣还以为archer所指的就是在他不远处的assassin。
但事实证明,所有人都猜错了。
在没得到应有的回应后,冷笑的archer将兵刃投向一旁的仓库房。
lancer震怒地睁大双眼,不禁喊了出来:“master!”
即使是再快的速度,也无法赶到凯纳斯身边为他挡下这一击。迪卢木多只能期望他的主人使用令咒将他召唤过去。如果是那样,瞬间移动所剩下的时间足够他保护好凯纳斯。但是僵直在原地心脏飞跳的迪卢木多始终没有等到那道命令。
脆弱的铁皮无法抵挡英灵的神兵,房屋倒塌的所引起的烟尘遮盖住了众人的视线,直到一阵海风吹来,散出烟尘的地方显露出一头金发五官端正的男人来。
“ma、master……您没事吧?”
迪卢木多紧皱着的眉毛在看到凯纳斯安然无恙的身影时终于放松,他快步走上前去,想要扶住凯纳斯,却被凯纳斯侧身避开。
“白天气冲冲跑掉的究竟是哪个家伙啊?现在再来献殷勤我也不会吃你这一套的。”
迪卢木多一旦倔起来也意外地难搞,不说一天不见人影这件事,晚上通知他来仓库街也是板着张棺材板的脸,好像凯纳斯做的事有多么罪大恶极一样,见惯了枪兵做低伏小的态度,凯纳斯一时被气得够呛。
迪卢木多听到master如此讽刺他,不禁呐呐地收回手来。老实说,迪卢木多自己也觉得今天有些失态,因为一直得不到宣誓的君主的信任,对方又对奇怪的家伙表现出莫名的关注,让枪兵的心中有些焦躁。
他总觉得凯纳斯对那个叫卫宫切嗣的男人过分关注会影响他的判断力,而且这次凯纳斯也确实判断错了,saber的master应该是一旁的女人,而非卫宫切嗣。
当然,再怎么耿直的骑士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种话来,他只是弯下腰,为自己今天的行为向主人道歉。
“我很抱歉,master。”
“这……是lancer?”
注视着这一幕,爱丽斯菲尔有些不敢相信。刚才战斗时英勇又不缺乏风流幽默的男人突然变得这么严谨正经,不只是爱丽斯菲尔,即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