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宫切嗣低着头,向父亲问道:“为什么要制造死徒?”
“切嗣,你怎么知道这……”
“夏雷她对自己使用了魔术……”卫宫切嗣就像沉入到自己的世界里一样,不等卫宫矩贤说完,自顾接下去。
“啊,那个。已经发生的事我也没有办法。”
“那你也会把我变成夏雷那样吗?”
卫宫矩贤诧异地看了儿子一眼:“别说傻话,靠吸血为生的的死徒是失败作,但是我们卫宫家想要达到根源,被肉体的短暂生命束缚之是不行的……”
这位魔术师说着说着,看着手中的笔记本陷入到研究的深思中去,自己念叨了好一会儿,终于回过神来。
“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现在要优先逃跑。”
“我们还能逃吗?”
“当然,我早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在南边的海岸那里藏好了汽艇。”
说着,卫宫矩贤揽过儿子的肩膀,要带他走。却没料到卫宫切嗣突然发难,他将手里的什么东西刺向父亲。房子里发出一声巨响,卫宫矩贤倒在地上,腹部不断涌出鲜血,一旁掉落的是,夏雷的那把银质匕首。
卫宫矩贤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腹部的疼痛让他大声喘 息。
卫宫切嗣的身体站的笔直。
原来杀死一个人是如此简单的事。如果在夏雷求我杀掉她的时候能够下手的话,村子也不会变成那样了。
他这样胡乱想着,打开一边的抽屉,那里放着一把手枪。他拿起来填好子弹,将枪口对准躺在地上的男人。
“碰”的一声过后,卫宫矩贤就像破布娃娃一样瘫软在地上,墙面上是喷溅而来的鲜血。
卫宫切嗣脸色苍白地注视着他所造成的一切,脑中不禁浮现出夏雷的笑脸。
“凯利你,想要成为什么样的大人呢?”
——我想要成为正义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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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源么……”
凯纳斯站在木楼里,俯身注视着死去的卫宫矩贤。
卫宫切嗣已经跟着娜塔莉亚离开了岛屿,凯纳斯没有阻拦。虽然他有那么一瞬间确实想要杀了这个人。
因为那个少年在杀死自己父亲时露出的眼神太熟悉了。是凯纳斯夜夜梦里都能见到的,属于前世的记忆。黑暗中看不见人脸的家伙将剑刺入他身体时,也是这样注视着他——因对于信仰的坚定而冷酷无情的目光。
在凯纳斯不甚清晰的记忆里,杀死他的人应该是他的朋友。明明是可以托付后背的人,为什么可以毫不犹豫地背叛呢?
就是因为所谓的正义么?
正义和亲情,究竟哪个更重要?
凯纳斯想要得到答案,所以他放走了卫宫切嗣。他有直觉,终有一天他会和这个人变成敌人,为各自的理念而战,那时一定可以找到答案吧。
而此时,距离第四次圣杯战争,还有十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