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龙邵文才知“镇三江”根本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此人既然能坐上股匪“大爷”的位置,又能数次避开官军的围剿存活至今,实在不是渡边之流所能比。
渡边既然被毙,“镇三江”再无顾忌,对身边的一个匪首说:秧子房掌柜的,刚才随渡边煽动闹事有你吧!哼!别以为爷不知道你早与渡边串通一气♀几天你不停在爷面前煽风点火。说什么投靠日本人享福之类的屁话,告诉你,爷什么事情都干,就是不当汉奸……
秧子房掌柜的大惊↓要解释,“镇三江”的枪已经响了”了此人后,“镇三江”更不收手,又说:花舌子,你也有份吧!你不是喊着要去当“棒子手”吗?好啊!老子送你去……手中枪又响,“花舌子”应声倒地。
“字匠”、“插签的”见“镇三江”已经杀红了眼,正要拔枪与之对射,二掌柜“战八方”与炮头两人挥起枪来人登时死于非命。
“镇三江”见杀的差不多了,立刻宣布:众位兄弟不要惊慌,他们干的事情与你们无关,只要不再闹事。大爷我绝不追究前责……他低声吩咐炮头:去把白天那几名拜山的日本人给爷押到大厅,妈个巴子的,爷要亲自问话……又吩咐二掌柜“战八方”说:你把渡边的手下也都给爷带到大厅,让他们见识见识坏了绺子规矩的下场。
“镇三江”又对龙邵文说:走吧兄弟,你随我去。看我怎们整肃帮规。
龙邵文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大当家的,这几下快刀斩乱麻的手法可太漂亮了。我把老婆送回去就过去,她可吓坏了。”
回到木屋→邵文见秦姿儿依旧惊魂未定,脱下自己的棉衣让秦姿儿穿了。他知道秦姿儿这次被吓得不轻,也不再跟她调笑。独自去了大厅……
大厅中群匪早已就位,“战八方”问:大哥,调戏妇女,菜花窑的几名浪人怎么处置?
“镇三江”红着眼,一脸的凶狠暴戾之气,他握着的拳狠狠地砸在交椅的扶手上,“妈个巴子,他们采花窑在前,随着渡边犯上作乱在后,坏了我‘镇三江’绺子的名声,把他们全都活宰了!”
炮头也问:“东亚劝业公司”的几个人怎么处理?”
“镇三江”手一挥,“照样办理。”
龙邵文站起来笑着说:大当家的,我求个情儿,“东亚劝业公司”这几个人,放他们一马怎样?”
“镇三江”看了龙邵文一眼,点头说:既然龙爷替他们求情,就放他们一马,把他们也绑在外面的柱子上,让他们见识见识宰活人……他对龙邵文做了个请的手势,“龙爷,出来瞧热闹吧!”
此时厅外的空地上早已燃起了火把,几根枯木桩上,那三名调戏秦姿儿的浪人被紧紧地绑着。一名匪崽过去,撕开了其中一个浪人胸前的衣服,从地上抄起一把雪,使劲儿地在他心口擦着。擦完后让在一边。
“镇三江”走过去,从身上拔出刀子,轻轻一捅,刀子插进浪人的心窝,跟着刀子使劲向下一划,又伸掌在他后心一拍,心收缩着从浪人的胸前跳出来≯看心就要落地,“镇三江”抄起一把雪,已把心接在手里,就着雪把心塞进嘴里……瞬间,他唇上的胡须结了一层红色的冰碴,在火光的跳跃下看着狰狞恐怖……龙邵文此时才明白,为什么有人把东北的土匪唤作红胡子。
“镇三江”抹抹嘴,“龙爷,请吧!”
龙邵文摆摆手,笑着,“我享受不了这一口。”
“镇三江”不再让,对“战八方”与炮头说:那两位赏你们了。
“战八方”与炮头向“镇三江”抱抱拳,也不说话,各自抄了一把刀子,去剜其余两名浪人的心……
“东亚劝业公司”的几名日本人见状,早已吓得昏厥过去。
“镇三江”问龙邵文,“留着他们几个有什么用处?”
龙邵文说:让这几名东洋人带路,咱们狠狠地去砸他们几个响窑,洗劫了东亚劝业公司。
镇三江“哈哈!”笑了几声,“妙计,我也正有此意。”
当下龙邵文修书一封,交给了绺子中“插签”的,让他到哈尔滨后,去“加斯普”旅馆中的“龙行东省”贸易公司去找蔺华堂、雷震春、杜从周随便一人。说只要把信给他们一看,他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插签的答应了,自去哈尔滨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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