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先生。”李士群指着刚从楼上走来的一个高瘦的、戴着圆框眼睛的年轻人说。
“赵先生好!”汪莘函极有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嗯!呵呵!你好,不要再叫我赵先生了,叫我张容吧!我也才三十,只比你们虚长几岁,先生可不敢当。”这位自称叫张容的年轻人说客气地说。
“赵先生,您又改名了?”李士群问。
“是革命斗争的需要呀!我从今天起就叫张容了,你们也就跟着改过来吧!”
“是!张先生。”李士群恭敬地说。
张容把脸扭向汪莘函,“汪同学,我听士群说你有很高的绘画水平,你看看墙上的这几幅字画怎么样?”
“很不错啊!”汪莘函这句话倒是发自内心,他指着仿黄公望的《快雪时晴图》,由衷地赞:笔法苍劲雄奇,线条简练娴熟,几乎让人辨不出是仿作……不知这鲁黑水又是什么人,可从没听说过。
“孤陋寡闻了不是?北有齐白石,南有鲁黑水,鲁黑水就是张先生,这些都是张先生的习作,张先生不但在书法、字画上有很高的造诣,更对古董、古玩有很深的研究,还是个了不起的学者呢!”李士群大拍张容马屁。
“哦!”汪莘函心底暗笑,“齐白石!鲁黑水。齐对鲁,白对黑,石对水,对仗倒也工整。”他恭敬地说:鲁黑水先生作品的造诣,更在齐白石之上,尤其这几幅字,苍虬有力,劲透纸背,怕是白石先生也没有这样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