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上涨,自然粪价也要涨。”佣人涨红着脸,“这托辞怕是在主家那里交代不了。”粪夫也不多说,甩手就走。
此后的几日,粪夫也不再露面,邓家每日所产的秽物,只好由佣人带了,再远远的抛了。
邓家是大户,平日间车水马龙,宾客不断。这天邓荣廷的挚友,宝祥丝厂的老板张宝国进门便说,“荣廷,你的门口四处是黄白之物,臭气熏天。”
邓荣廷忙唤佣人来问,佣人却异常委屈,把粪夫不肯收粪的事讲了,又指着大门外,“邓先生,门口到处被人抛着粪便。”
邓荣廷怒了,“为了几文小钱,就把事情搞成这样,你去找粪夫,多给他加钱,让他按时收粪,不要再来捣乱。”
佣人说,“粪夫说,这不是钱的原因,是邓先生你得罪了人。”
邓荣廷似有所悟,他又怎肯向一个流氓低头,他给捕房打电话,让他们来拿这些不遵职业操守的粪夫,捕房回复说,“邓先生,这事不好办呀!拿了他们,更没人肯上门收粪了,何况拿了人又怎么处置,关两天就得放了,却与粪帮结下了更大的怨仇。”
邓荣廷无法,只好派人昼夜盯紧大门。可是抛粪便的事情仍时有发生,看门人稍有懈怠,门口便又被秽物充塞。邓荣廷为此烦恼不堪,这才有了约龙邵文吃讲茶一事。
龙邵文听马鸿根讲完后哈哈大笑,他说,“邓荣廷已经跟老子服了软,这抛粪便的事情,就不要再干了吧!”他拿出五根金条,“你手下那帮没少为此辛劳的粪夫兄弟辛苦了,这个拿去吃个烟吧!”送走马鸿根,龙邵文呵呵一笑,唱起了小曲:粪车是我们的报晓鸡,天天早晨随着它起,前门叫卖菜,后门叫卖米,哭声震天是二房东的小弟弟,浪声翻天的是三层楼那两个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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