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说辞罗炎并不买帐,“那需要多长的时间,我不想要一个哑吧,能不能用更快的手段,还有,除了语言中枢,别的神经会不会也有损伤,”
“这个就不太好说了,毕竟人的大脑是十分精密的仪器,神经学又是最复杂的一门学科,有些问題只能靠时间慢慢暴露出來,另外,善于您说的有沒有更快手段……其实可以开颅清除淤血的,但那样病人要多受一次痛苦,罗太太的身体状况不算很好……当然,这是您太太,还是您说了算……您真的打算这么做么,”医生谨慎的问道,
良久的沉默后,医生终于等到了罗炎的答案,“还是……算了吧,”
讨厌她的沉默,讨厌她看他时的眼神,但是……
还是,算了吧,饶过她这一次,不需要她领他的情,只不过是不想再看她流血了,
心中有种复杂的感觉,像是疼,又像是别的什么,当罗炎见到秋白露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时,这讨厌的感觉就会浮现起來,他深吸口气,决定将这种感觉快速的抛到一边,
他是个男人,杀伐决断,所有的感情,如果不能被他利用接受,那对他來说都是无益的,无益的,就是无用的,是一定会被抛弃的,
在医院养了将近一个月,天气再次炎热起來的时候,秋白露总算是痊愈出了病,
滨海市最热的天气,街上的小姑娘恨不得像男人一样打赤膊的季节,她却给自已紧紧地裹了长袖外套,暴露在空气里的手腕上布满了青紫的针眼,手掌摸上去,沒有丝毫的温度,
罗炎将她抱上车,她也沒有任何举动,头歪在他的肩膀上,是真的顺从与依附,这是她从苏醒后一直的态度,最开始对罗炎是极其畏惧的,当罗炎强硬的靠近她之后,她就像是认命一般接受了他的存在,
罗炎不管她这一回是不是真的知道怕了,知道痛了,所以才会变得如此听话,他只要这个结果,
因为不想让太多的人见到她,所以罗炎只带了司机过來,保镖一个也沒带,可是沒想到车子才驶出医院沒多远,就被几辆黑色的陆虎拦了下來,
车门打开,霍东恒走到罗炎车旁,
“罗先生,我知道小露在车里,我想见见他,”隔着墨黑色的车窗,霍东恒不缓不急的开口,他并不担心罗炎会拒绝,这里是闹市,他丢得起这个脸,罗炎丢不起,
果然,话落之时,车窗就被人按下,罗炎微眯着双眼,答道,“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她是你什么人,”
“她是我前妻,”
“前妻又不是正妻,我想我沒必要答应你的要求,”罗炎冷漠地说道,霍东恒最近生意做得不错,连接了几大担买卖,赚了些钱,大概就不知道自已姓什么了,连他的车子都敢拦,
“罗先生,如果小露不想见我,我希望她自已告诉我,我听说她过得很不好,总是受伤,所以很担心她,她虽是我的前妻,但也是我妹妹,我在秋家这么久,多亏她照顾,我想我也有责任照顾她,”不顾罗炎锋利的眼刀,霍东恒将手放在车门把手上,
罗炎听到他的话,好像听到什么笑话,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愉快生动起來,“你要是不提这个我,我都快忘了,当初把她推到我怀里的,也是你吧,说起來我是应该好好谢谢霍先生的,不过我赶时间,这次就不了,下次再说吧,”
罗炎说着就要关上车窗,霍东恒见状立刻用手挡了一下,“罗炎,废话少说,你要是不肯让我见她,就说明你心里有鬼,小露不是你的囚徒,你不能限制她的自由,你别以为躲过了秦强国的人,就万事大吉了,如果你让她出了什么事,我绝不会饶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