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的主意沐景堂只对提苏谎称自己是卜有之的故友想在大都与中原之间做些贸易往來所以才托了卜有之找了在大都的熟人卜有之一听直接就推荐了提苏
提苏听了沐景堂的话只是略微的点点头从表面上看似乎并不太相信沐景堂的话但也沒有细问
“既然是这样那么就请牟兄不要见外当这里是自己家好了生意上有什么需要提苏的地方请尽管开口提苏定当尽力而为之”提苏简单的说着然后带沐景堂來到侧房安排了一个整洁干净的房间让他住下了
沐景堂从一进來就有一个疑问等到收拾好了行李便问提苏:“听有之说提苏老弟现在应该也是都府里的红人怎么会住在如此清雅之所而且连个使唤的人都沒有呢”
提苏一听笑笑:“牟兄方才不也说这是个清雅之所吗我原本家贫有幸能饱读诗书再加上遇到有之大哥这个贵人才有了今天的地位但我毕竟是一介文人而且性格内向本不愿多与人沟通况且这每日之事也不过如此又何劳烦别人之手伺候呢这样挺好自得其乐”
沐景堂听他一番话与卜有之讲的当年的好个提苏品性相同这样看來即使是过了七年这个人应该沒变吧不过关事重大还是谨慎为好不妨再验他一验
低下头沐景堂抱拳对提苏说:“当真是俊杰从前听有之每每提起都对提苏老弟赞不绝口今日一见当真是世间少有之才俊呀牟某佩服”
提苏摇头:“唉这些身外之物有与沒有我提苏从來未放在心上对我來说吃糠吃粮并无分别我只求心中饱满丰富就好自从遇到有之大哥我才真正知道了朋友的意义却沒想相处才短短几个月便天隔一方音讯全无让我久久挂念同时也成了我终生的遗憾”
在提苏说的时候沐景堂一直在深深注视着他的表情与眼神想从中看出一些虚假來但是直到最后沐景堂看到的都是真诚与伤感
“看來提苏老弟与有之之间的情谊真的是可感天地呀”沐景堂有感而发
这一天话到此再无多言提苏被都府里的人叫去了说国王有要事找他而沐景堂只呆在自己房中沒有出去半步
直到第二天中午提苏才满脸疲倦的回來而第一件事就是直奔沐景堂的住处看望
随后提苏又亲自准备了几样饭菜拿上了一壶好酒说要与沐景堂共饮几杯
沐景堂看着他如此举动忽然心中升疑怎么昨日还如此沉静的提苏今日却变得异常热情了呢告诉自己万事小心沐景堂坐在了饭桌前
吃饭间提苏频频举杯表面看好像是在敬沐景堂酒而仔细看其实是在给自己灌酒这让沐景堂有太理解照理说如果提苏想从自己口中打探什么的话那应该是反过來把沐景堂灌醉才对呀
十几杯下肚了提苏的脸上泛起了红光说话也有些大舌头了而且前言不搭后语的
沐景堂看得出來他是真的醉了并不是装的但到底是为什么呢沐景堂猜不到但有一点那就是少说话为上策
一个时辰后桌上的菜基本上沒动过而提苏已经醉倒在桌子上睡过去了沐景堂坐在那儿看着提苏想了想还是扶着一身酒气的提苏來到了提苏的房间让他在床上睡下了
安顿好提苏沐景堂这才仔细打量这间房十几平的房间里到处堆放的都是书有些零乱灰尘也不少看得出來平日疏于打扫
床边的桌子上摆放着几个茶杯沐景堂一看只有一个还算干净应该是最近用过的而另外几个杯子里已经落满了灰尘并且还有厚厚的茶渍
地上随意的扔着几张纸沐景堂捡起一张上面写着乱七八糟的字各种文字混合在一起根本辩论不出來是什么看得出写字人的心情是多少烦乱才会写出如此乱文
再回头看看床上的提苏一种相惜之情由然而升
直到晚上提苏都沒有醒來沐景堂送茶來过几次可是提苏依然睡得沉香
又是一个早上风停了雪也停了久违的阳光透过云层向大地放射着热量
沐景堂一早就起來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个早上才做好了早饭这还真是难为了这位王爷呢
來到庭院中沐景堂简单打扫过后在院中伸展了一下拳脚这时身后传來掌声沐景堂回头一看提苏正披着衣服用惊羡的目光看着他
“哦你起來了”沐景堂收起了架式拍拍身上的冷气说
“是真沒想到牟大哥还是深藏不露之人中恕小弟眼拙了”边穿衣服边向沐景堂走來
“唉我哪儿是什么深藏不露之人呀老弟过奖了只是平日來回穿行于各个地方所以学了几个三脚猫的功夫为了紧要时刻防身罢了”沐景堂不在意的说现在这个时候还不是讲实话的时候
沐景堂端上自己做的早饭与提苏对面做下提苏看着眼前的饭菜忽然眼里出泪不一会儿竟泣不成声了
这一举动可把沐景堂吓坏了不明所以的他赶紧问提苏这是怎么了
提苏哭了一阵终于止住了眼泪说:“这一幕让我想到七年前就在有之大哥对我说要离开时我不忍失去他这个一生中唯一的朋友和恩人所以一病不起当时有之大哥也是像你这样的照顾我的不但给我做饭还來宽慰我可是沒过几天他就怪病缠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