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审辑这个将死的君主延着一口气目光终于越來越浑浊不清未过多久口中不能自主地流出口水说话也含糊不清经常抱着手指头啃已是又痴又傻
墨兮却知道好戏才刚刚开始
果然陶赫与陶泽來“探望”父王的次数越來越多而为了更好的“照顾”父王常住宫中对陶审辑一日三餐也分外上心看上去两个真是一片孝心感人不已
“这些日子可是辛苦墨兮了”陶赫的手不安份地从墨兮脸上滑过只令墨兮连连皱眉避开这人大便宜占不去总是想尽了办法动这些小手脚
陶赫话虽是对墨兮说着眼却看着陶泽陶泽只是淡淡看了他两一眼叮嘱太医小心用药又叫下人细心照料提着衣袍带着纳兰落雪便要走陶赫令人恶心的声音又说道:“既然二弟不好男风不如将纳兰落雪送给本世子如何本世子有几个门客对这纳兰公子的美貌可是想了许多了呢”
纳兰落雪脸上发白眼中的苍老一下子到了鼎盛透着无边的哀伤却只默默敛了眸子收起全部的苦楚正要退后一步时却被陶泽拦住:“只怕我给得起大哥你要不起”
听闻这话纳兰落雪震惊地抬头一双眸子里绽出光彩不曾想有一天他会因为自己受了委屈说这样直白的话陶泽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不过他能忍让陶赫这么些年将自己的野心收密密实实几时做过这样冲动的事
陶赫脸色微变却一把揽过墨兮的肩头力气大得墨兮挣脱不开下巴被他捏在手中脸也贴着挑衅地看着陶泽:“那二弟你可要努力才是”
二人之间的交锋墨兮看得明白她恨既恨陶泽将她当作玩物一般一次次送出去半点不留当日竹林之情更恨陶赫反复侮辱自己羞辱自己更恨命运无常捉弄于她让她与心爱之人不能相守相望更莫提相爱恨进了骨子里但这狠狠的一腔恨意化做万般妩媚的笑颜放肆地朝陶泽绽放:“我等着你”
“果然是个贱人”陶赫一听墨兮的话倍觉耻辱这个女人说是自己的禁脔也不为过竟然还敢对着自己的敌人献媚抓着墨兮纤细的手臂阴冷地说道:“等着他等着他将你惑乱宫闱风骚游荡的名声传遍整个天下吗传进玄玄乾皇帝的耳中如何”
墨兮心中一揪骤然发痛自己被锁在奉启宫不得外出自然不知外面早已流言漫天竟又是这样的桥段不知百里牧云听了会不会相信哪怕哪怕他们再无可能也还是害怕他会以为自己真的是风骚淫 荡是个千人乘万人骑的女人啊
忍着骤然而來窒得她不能呼吸的疼她满目柔光地看着陶泽:“我等着你”
那样的目光看得人心都要化了软软的腻腻的带着乖巧与满满的期望沒有人可以拒绝那样一对眼睛哪怕陶泽隐藏得再好也咬紧了牙关眼角微跳差点就控制不住他何尝不知这个女人在想什么但是……自己已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放纵她一次又何妨
于是他说:“不会太久”
“你们是在我面前打情骂俏吗”陶赫怒极反笑一手撕开墨兮的衣裳在她右肩上的曼珠莎华刺青上狠狠咬了一口渗出丝丝腥热的血迹顺着墨兮白雪般的肌肤滑落妖娆至极而那血留在陶赫嘴上透着深深的邪戾与罪恶墨兮吃痛咬了咬牙不出半点声音不肯示弱
“世子若真这么有本事那就将我彻底占为己有啊”依然是那娇媚的声音带着软糯无惧的目光看着陶赫
“哼下贱的女人烂货”陶泽一把扔下墨兮气冲冲往外冲去他当然不敢在此时对墨兮怎么样且不说她体内让人心悸的蛊只说她现在对外宣称的是他父王的女人此等紧要关头陶赫他岂会因为色心坏了大事
陶泽目光莫测地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墨兮她慢条斯理的整个衣服像是刚才受**的全然她坦坦荡荡任由半个肩膀暴露在外妖治的刺青朵朵绽放像是发出着无声的邀请而看在陶泽眼里只有心疼那种心疼是不能外泄半分的必须要牢牢藏好才能撑到最后
墨兮看着陶泽也带纳兰落雪走出轻轻挽着有些松散的长发眸子低垂遮去全部的心绪
斗吧斗吧你们不斗我如何有机会百里牧云如何有机会不就是一副身子吗让你们看看又何妨只要守着最后的那道底线用这半点春光换你们头破血流太值了
最后一缕青丝挽好墨兮晃晃悠悠站起來旁边守着的宫女目光躲躲闪闪地看着她眼中全是嫌弃与厌恶墨兮只冷笑一声毫不在意这算什么都听过这世上最脏的话见识过这人间最丑的事哪里还在意这些人的眼光不就是惑国妖妃吗已在玄乾做过一次再做一次又能怎样
想起玄乾国想起百里牧云想起那堵她曾经恨过的宫墙她远在千万里之外只能默默祝福默默付出牧云啊你不必知道这一切我只是在恕罪
总该要为自己的所做所为恕罪的啊
陶审辑已彻底成了一个废人陶泽与陶赫的王位之争已呈白热化自己不过是小小的推了一把挑拨离间嘛这种事情做起來真是顺手得不得了百里牧云胸怀天下对北清国早月收服之意自己既然已是这般田地何不助他一把首先要做的便是接近陶泽
想了很久墨兮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词來形容此事重修旧好么真是可笑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颗死寂的心终于有一丝活力牧云啊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