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走”有些不耐烦地看向一直发呆不语的骜义他的额头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迹滑过左眼直至下颚使得他的脸看起來有些狰狞
“……”骜义缓缓地将呆滞的视线移向我仍旧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好像看的并不是我
“算了要想留下随便你不过这是最后一次”
“……”骜义的眼神闪了一下紧闭的双唇蠕动了一下终究还是沒有张开
扫了眼相继踏入房内开始动手整理一片狼藉的几名鲜卑勇士提起抵在地步上的方天画戟走了几步将它交予一个勇士手里朝外面走去
走到骜义身旁时停了停斜眼瞥了眼紧皱眉头的骜义低声说道:“不过…记住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走了两步抬脚迈过门槛又停了停侧脸看了后面一眼说道:“跟我來”
“还有你”冷冷地瞥了眼站在门口的男人那个已经很久沒有见的青龙咋一看惊觉他的眉宇见竟然多了些沧桑感不过数数几日竟能让一个原本神采奕奕的男人变得如此一副暗淡的样子到底是如何严重的事情呢
唇角勾起一股嘲讽的笑意轻哼一声转身朝长长地回廊走去
空气中弥漫着呛鼻的浓烟但是从远处看已经看不到明火浓烟也正在消散一路过來附近地面的雪都已被铲了干净一看就知道是慌乱中铲掉用來灭火了
灭火的下人和护卫手里提着木桶、铲子及一些儿器具都陆陆续续地走出拱廊低着头走出显得已经很是疲惫了
“四公子”一下人突然抬起头愣了一下连忙退到一旁接着其他人也抬起头看清后跟着恭敬地退到了两旁
“下去歇息吧”拉了拉披在肩上的狐裘轻声说道虽然刚刚经历了一场火灾可周围的空气仍旧寒冷因为才下了一场大雪的寒冬嘛
“是”
“欸爷您过來了”
“朱雀里边怎样啦”瞧见跑出來的朱雀一脸的污垢不禁摇了摇头
“放心爷照您的吩咐火势大了些儿就扑灭烧毁的程度并不算大”
“是吗纵火的人呢看清了吗”
“回爷夜里黑而且那人全身裹着黑衣看不到脸”
“唔…又是个裹黑衣的不过这个人倒是挺了解齐王府的知道跑这里來放火”讪讪地笑道对那个纵火的人反倒有些感叹
“爷”朱雀似乎不太理解我的话
“进去看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准备进院子
“唔”才迈出第一步发觉身后有些异常顿了顿停下來侧脸朝骜义看去
“怎么不会不认识朱雀吧”嘲弄地朝骜义撇了撇嘴轻笑道
“呃什么”盯着朱雀发愣的骜义回过神來怔怔地望着我似乎沒有听清楚我刚才在说什么
“朱雀人在这里你很惊讶不是吗”
“不…我只是……”
“只是想他应该在别苑吧”
“……”骜义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沒有再说咬了咬牙闭了嘴眼睛撇向别处一言不发
“爷……”
“闭嘴本王还未准许你说话”冷凝的目光射向想要说什么的青龙沉声道
“……”被我呵斥的青龙狠狠地咬了咬唇低下头不再发一言
甩过头大步朝拱廊走去走到朱雀身侧时低沉地唤了声“朱雀”
“是爷”盯着青龙一脸难色的朱雀移开视线跟在我身后
“爷……”紧跟在身侧的朱雀不安地轻声唤了唤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什么”
“其实大哥他…他从始至终爷都是最重要的”
“朱雀你是在替他求情吗跟了我这么久难道不清楚本王的脾气吗”
“爷属下不敢”
“他倘若真把本王这个主子放在心上就不会瞒着本王这么多的事儿个人犯的错个人担当他若想要被饶恕就自己恳求饶恕”放慢了脚步沉声说道
“可是…大哥他的性格是不会自己开口请求宽恕的啊”
“哼那就把自己的命扔出來就是了”很不高兴的哼道
“爷……”
“好啦要再替他说话就滚一边去”停住脚步冷冷地瞪了朱雀一眼喝斥道
朱雀一惊赶紧推开了一步
不悦地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站在一旁的朱雀又看了眼后面拉开有一段距离的二人青龙和骜义突然觉得这样的气氛让人很是不舒服
一场火将许久未有人住西院烧得沒了往日的光彩虽说是许久未有人住可是自从这里的主人高孝瑜去世后一直以來都保持原样和高孝瑜生前时一模一样而空闲的时候经常独自一人到与西院只隔一堵墙的夜庭后院也已经成了习惯特别是冬天西院的梅花盛开时更是频繁地绕道过來然后每次都会逗留一会儿
其实也经常问自己倘若是为了观赏梅花直接去西院不就好了吗何必要隔着一堵墙呢每每样子问自己的时候总是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竟也不知道答案究竟如何
抬头从高墙望去支出强來的腊梅已经被浓烟熏得沒了生气
抬头从高墙望去支出强來的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