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那道惊讶的视线就在我将空了的土碗轻放在桌上端起瓦罐将还在温热的汤药倒进碗里再端起重新盛了一碗的汤药转身时霍远莫还在愣愣地望着我
将碗递向发愣地霍远莫说道:“喝吧”
依然愣愣地霍远莫恍惚地伸手过來却在碰触到碗时像是触电了般弹了回去发红的眼睛谨慎地盯着我虽然明显的让人看见眼底的疑惑但是表情却绝强地在反抗我
“真是麻烦”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句伸手探向霍远莫发烫的脸见他条件反射地后退更是迅速地抓了过去
霍远莫虚弱地想要逃开无奈身后是堵墙加上身上的不适更是让他力不从心下颚被我牢牢地抓住一个使劲捏开他有意紧闭的唇抬高他的下巴迅速将另一只手端着的汤药灌了进去虽然从嘴角流淌出一部分的汤药但是大部分还是灌进了霍远莫的喉咙直到碗里空了才放开霍远莫的脸而一被放开他就开始猛咳想是被呛到了
“明明很简单嘛”不屑地盯了一眼还是干咳的霍远莫这话不仅是在对他说其实也是在对他人说
“嘘”
一声响亮的口哨声吹响不悦地瞪向噘着嘴的骜义双手抱胸靠在铁栏上的骜义朝我做了个鬼脸白了眼若无其事的骜义转眼不再看他
望着已经缓过了气不再咳地霍远莫一丝残忍地笑浮上了眼角扯了扯唇冷冷地说道:“你最好保住自己的命不然他们两个也不会好过”
霍远莫猛然抬起头惊道:“他们…我大哥他们、他们怎么啦”
默默地盯着一脸惶恐地霍远莫并不打算回答他
“到…底怎么了你把他们到底怎么了”见我不啃声霍远莫更是急了想要靠过來却晃了一下双臂支在床上支撑险些要倒下的身体
冷眼盯着这个身材魁梧却因为自己无聊的做法将身体搞得愈加虚弱的男人不免有些觉得叹气
“现在还沒怎样”见霍远莫因为这句话突然松了口气的样子不悦地又继续道:“你要继续是这个样子会怎样就说不定了”
“你”霍远莫愤愤地瞪着我无奈已经沒有力气再与我争执
冷冷地最后再瞥了眼什么也做不了的霍远莫转身看向外面沉声道:“继续将药送來直到他好了为止”
一丝邪魅地笑意浮上唇角轻笑道:“不需要再喂了吧他会自己喝的对吧”说着回头朝阴沉着脸盯着我后背的霍远莫看了一眼见他愤怒的双眼闪了一下后满意地扯回了脸甩手朝外面走去在踏过门槛时紫袍的下摆又扫到了铁锈
“把这里所有的铁栏都刷上新漆”不悦地皱了皱眉沉声道
“是爷属下立刻去办”站在门边的白虎急忙应道
深吸了一口气走了几步又停下轻声问道:“其他人呢”
“爷要先看哪一个”玄武靠过來问道
“唔…白子礼”想了想低声道
“爷这边请就在最后的一间”玄武朝一条深巷指了指
转身向深巷走去就在有两个暗影把守的门口的严实地铁皮门前停了下來扫了眼被封得严严实实地外墙和门有些格格不入地感觉而且一看就知道是新裹上去不久不过门上有一个长形的开口从开口处斜射出一缕明亮的灯光开口是为了方便能看见里面而有意琢开的
“慢着”见玄武正要掏钥匙开门轻声止住上前两步眼睛凑近门上的开口朝里面看去
封闭地室内灯光通明而且放了一只一盏灯里面的陈设与霍远莫住的地方沒什么差别有所区别的是坐在床上背靠着墙的人看起來有点不同
面朝铁门的白子礼静静地双腿盘坐在床上双眼失神地盯着某一处像是在想什么似的如果说白子礼有什么不一样的就是他的肩膀了双肩上的衣料被戳开了口那是因为他的琵琶骨被两个金属环穿过头顶的墙上还挂着一根粗大的铁链链子斜斜地沿着墙壁垂在白子礼的身旁长长地瘫在床上
盯着发呆地白子礼沉思了一会儿退了两步转身背对着铁门
“爷”一旁地青龙唤了唤仍旧在想着什么的我
“唔…走吧”突然不想进去了其实也沒有打算要进去的意思
回头看了一眼透出光线的开口抬脚朝刚才來的方向走去
“你怎么又不进去啦”追上來的骜义费解地问道
“……”停了停转脸看着也突然刹住脚步的骜义深深地盯着他直到他眼神开始有些闪烁才缓缓地开口:“你不是看到了吗还想知道什么”
“呃”骜义张着嘴怔怔地望着我
眯了眯眼睛从骜义的反应敢肯定的是在我转身离开那道门的时候骜义肯定是凑过去将里面全都看了清楚
“哼走吧”有些讽刺地笑了笑继续走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沒走几步就被骜义叫住又停了下來
“我在问你怎么不回答”骜义靠上來问道语气有些不悦
这次沒有看他眼睛平视前方缓缓地开口道:“你又为何那么想得到青龙身上的钥匙”
“什…么…”
微微地侧过脸轻声道:“青龙身上只有进去这座地下室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