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清二年春正月高湛下诏朝堂策试秀才
三月下诏司光斛律光督管五营军士筑戎于轵关
四月并、汾、晋、东雍、南汾五州虫旱伤稼遣使赈灾并体恤民情
五月下诏在城南双堂闰位之苑造大总持寺
六月邺城流传着济、河水口见八龙升天乃异象
天气已经越來越炎热了从宫里回來本來想直接就回屋里的却在夜庭后院遇到了正对着荷花池发呆的高孝瑜
“瑜哥哥”走近高孝瑜轻声唤道
“呃肃刚回來吗”高孝瑜回了回神转身面对我
“瑜哥哥怎么沒出去”突然惊觉高孝瑜消瘦了不少不知道是什么将这个生得健硕的人磨得如此的一副忧郁、清瘦的样子
“觉得有些累”高孝瑜眼神有些恍惚眺望远处
“哦”我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与高孝瑜之间似乎早已隔着道无形的墙似乎都在回避着什么
“肃有事就去忙吧”
“咦呃沒什么”抬起头又低下头我知道高孝瑜是在顾及我也许他也知道我此时的心情也许他也是在为自己找一个借口一个避免我们打破现状的借口
“那…我回去了”抬起头看向高孝瑜他微微的回了头对我笑了笑却什么也沒有说在我看來那是一个凄凉的笑让他的背影看起來更加的凄凉
“唔少喝点酒吧对身体不好”转身之际闻到高孝瑜身上散发的淡淡酒味还是忍不住说了出來
“……”高孝瑜还是沒有说什么但是我能清楚的瞧见他微微颤抖的肩膀即使什么也不说也能感觉到高孝瑜极力压制着什么的情绪
“回去了”有些无奈有些压抑终究是改变不了什么如果一个人已不想再敞开心扉对你那么即使你再努力也是很难改变什么的如果你自己也在逃避什么也不愿触及彼此间的那道维持现状的门那么一切就更不可能改变
次日我匆匆刨了几口早饭就放下碗筷起身就要出去
“咦怎么才吃这点”高孝琬看了眼桌上的碗筷问道
“饱了”嘴里还含着米饭口齿不清的说道
“皇上不是说了你不必赶早进宫吗”
“不是我是有别的事、去别的地方”
“去哪里一个人”
“哎哟我说琬哥哥你都快变成老太太了我呀不是一个人这该放心了吧”真的是我早就不再是孩子了他怎么还这么一惊一乍的瞎操心呀
“是谁呀跟谁去”高孝琬继续追问
“唉是跟恒迦去城外琬哥哥还要问什么吗”
“斛律恒迦怎么又是他”高孝琬有些不高兴的放下碗筷站起來走近我“肃不是跟你说过少跟那小子在一起吗那小子有点儿不太正常”
“不正常哪里不正常啊”虽然他为人有点心机可他也不是对谁都乱整呀虽然他有些狡诈但不会沒理由的诈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