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鬼医犹豫着是否要说那个坏消息
“臭老头到底是怎么了你装什么深沉呀给我们吱句声呀”
“情况还算稳定暂时沒事”
“什么叫暂时沒事鬼医现在都什么时侯了你还给我吞吞吐吐”
“情况比我预计的还要糟孩子不足月产妇的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孩子即使生下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
听了鬼医的话图老爷子血压当即就飚升了图爸和萧女王更是无法淡定拿起电话就到处找专家白胡子院长那表情也深沉起來他把鬼医扯到了一边两个人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
“这样行吗”
“不行也得行呀也只能把死马当活马治了”
“你们都给我闭嘴什么叫死马当活马治她们娘俩少了一个你们这俩老头也必须死”
胡黎话里的狠意让鬼医和白胡子院长同时抖了抖身体这一次进手术室的人多了一群专家和教授室外的人耐心地等待着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徘徊的抽烟的发呆的发怒的应有尽有
已经半天过去了胡黎一边咒骂着一边來回踱步所有人都心急如焚但谁也不想离开他们都不知道这样的煎熬要到什么时侯才能结束
怕图老爷子身子扛不住萧澜让他去休息图老爷子当然不愿意呀还喷了她一鼻灰夜一派静谧走廊里只能听到各人的呼吸声和來回走动的脚步声胡黎和秦狩两人都守在门外他们谁也沒有搭理谁但是彼此却实实在在沒法儿再冷静胡黎心烦秦狩也心烦胡黎很想让秦狩滚但秦狩丝毫沒有要滚的意思胡黎看着秦狩一脸的不耐烦满肚子的憋屈都沒地儿撒
就是因为这个姓秦的男人让他的女人平白无故的在这儿遭罪胡黎现在只求图鹰能快点醒过來别扯着他的女人一起去陪葬
“秦狩你留在这里是想看笑话吗你脸皮真是厚呀沒看到这里沒一个人欢迎你吗”
秦狩沒说话只是一味的看着那两扇紧闭的铁门胡黎一把火气在心里撺掇着一会儿上一会下的呈波浪型翻转着最后他实在忍不下去了又指桑骂槐了一顿秦狩依旧沒有抬头他也不顶撞也不耍横完全是一副任打不还手任骂不还口的态度胡黎更像喉咙卡了根鱼刺儿堵得他满心都是燥狂怒意
“你、过來”
被点到名字白胡子院长只能不甘不愿的过去了胡黎就揪着他的宝贝胡子狠狠的盯着他看
“快了沒有”
“应该是快了吧”
“快了是多久”
“这也不好说呀”
胸口的那把火压不下去沒办法了胡黎只能拿人來出气见不到庞弯弯他觉得怎么着都不得劲儿这小东西真是个坑人的磨人精呀好好的怎么说生娃子就生了
现在胡黎就是看秦狩那面瘫表情不顺眼锐利的视线如刀般直直地盯在他的脸上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他一回他决定了要是他的胖青梅和那小豆子能逃过这鬼门关他首先要做的就是把她们娘俩绑到他在欧洲的城堡里
当然了还有欠收拾的秦狩和林语龙还有那什么林语兰要是不掀了他们的窝他就不姓胡
被胡黎这么怨毒的眼神一瞅秦狩仍然沒什么表情他的眸光有点涣散两人继续沉默着半晌后胡黎冷不丁的嘣出了一句脏话秦狩撩起眼皮就冷冷地扫着他那眼神儿跟颗冰钉子似的扎在胡黎身上
“我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我沒错”
“秦狩你真是不可救药了”
“胡黎……我不后悔……”
轻轻淡淡的说着话秦狩的脸色似乎更差了一些胡黎阴戾而凌厉的双眸盯着他冷声笑了出來
“秦狩……你赢了又怎么样……你问问自己你就真的开心吗……”
胡黎的话让秦狩喉咙一梗心里有些潮湿久久说不出话來
“是……她肯定已经恨死我了……”
锐利的灰眸直视着秦狩胡黎不屑的挑了挑眉
“秦狩我真想抽死你”
“我也觉得自己该死”
秦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莫名的沙哑看着他毫无光彩的憔悴侧脸 胡黎的心里怪怪的挺不是滋味儿那些狠话梗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來他眸底泛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五根指头紧了紧不过几秒又恢复了平静弯唇再弯弯成一抹不达眼底的笑意來
“秦狩要是我是你今天之后就不会再出现在她眼前你就是一霉头谁惹了你谁倒霉”
“等她沒事了我就走”
弄不懂秦狩这话是什么意思胡黎闷闷地把头转了过去他就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声音脸庞一会儿严肃、一会儿紧张、一会儿阴沉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身体和心正受着怎么样的折磨和压力
虽然神经已经绷紧到了极至但胡黎到底是个意志力超常的爷们激动归激动不管怎么说他终归还是忍了下來这里就他一个人能主持大局所以他绝对不能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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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五个小时过去图老爷子已经支撑不住了萧澜哭倒在图爸的怀里秦狩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只是安静地睁着通红的双眼默默地坐在一旁他专注地看着手术室的门不敢有丝毫懈怠一双忧心的黑眸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