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艳瞳把桌上的茶壶和茶杯收拾好又唤了酒保端下去重新再上些茶点才若有所思的说道:“排除那天在双层堡的际遇似乎自來到江宁之后寻來的大多都是些为利所诱的江湖人而那些杀手自从钟九刀到了江宁之后就沒有了音讯”
赵烟树道:“然而钟九刀來到江宁后也沒有了动作确实是有些不寻常不过那天出现的那个刺客的目的应该不是奴家”
王艳瞳点头:“不能说肯定不是刺客但至少那时那个是个不合格的刺客或者说是最优秀的那人偷袭时一丝杀气也无不过这般轻易就让人躲了过去应该可以排除后一种情况”
“的确和之前來的那些人的感觉不一样”赵烟树道“之前每一次來的人都是拼尽全力誓死不休的而那天的那个人给人的感觉好像是对着靶子练习暗器一般一击不中竟一点也沒有犹豫的转身离开”
“看來有人是想把我们也算进了”王艳瞳笑道“此次江宁一行注定是不得安宁了”
酒楼外人來人往不远处的房檐上积雪开始以人眼可见的速度安安静静的融化
“真是条不会挑时辰的野狗”一脚踢开回话的属下匍匐在地的身体殷森怒骂道“偏这个时候來打扰老夫的正事”
“回堡主”摔在地上的人重又跪直身体颤声说道“据属下所得的可靠消息罗锦门的人已经停留江宁多日了”
殷森问道:“具体是多长时间”
“已经···十日左右”
“混账”猛的一掌拍在桌上殷森怒道“江宁这么点地方你们竟然还让人逍遥了这么久且还是在已经预先知晓别人将会到來的情况下”
“因···因为同道大会一事这些时日來江宁的江湖人实在很多罗锦门的人又是乔装分散进的江宁实在是让人防不慎防”
“你也不用再寻诸般理由”殷森道“且说说具体情况”
“是”见殷森已经平静下來知道自己已经逃过一劫那人松了口气道“罗锦门此次进入江宁的有四百三十三人其中门主何阳显和其女何玉君住在心成客栈其余的门众分别住在安乐客栈、胡氏客栈还有···呃----堡主”
“下去”殷森冷声道“沒用的东西说这些废话做什么老夫管他住在何地”
“是属下告退”
“去把右使叫來”
“是”
“堡主你找属下有何吩咐”
“下去严查堡中近段时间有沒有混进一两只可疑的老鼠來了这么久对方不可能无动于衷”
“是”
“还有这段时间堡中人蛇混杂小心别让人钻了空子无论出了什么事都得把那些好不容易请來的人招待好了”
“堡主请放心属下明白了”
“放心个屁”殷森怒道“人家都跑到眉毛底下了才觉出动静我双层堡何时养了这么多的废物”
“属下···”
“父亲你发这么大的火气做什么”
伴随着清朗的嗓音门外走进一个明艳华贵的女子朝天发髻明黄彩衣手上一根长鞭随意的挽着
门边躬着身子的右使忙让开道路恭敬道:“属下见过娘子”
“父亲”殷浅商一路走到殷森面前笑道“女儿还沒走近就听你发这么大的火气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必生气伤了自个儿身体”
“你知道些什么”
“怎么就不知道”殷浅商反问道“女儿已经问过了不过就是又有了几只老鼠前來寻晦气吗成全他们就是了”
殷森道:“这何阳显再怎样的不济也敢來到江宁自然是有些门道的在这样关键的时刻老夫可不能因为一点小事耽误了大事”
“父亲”殷浅商道“你不是要忙着同道大会的事吗这些琐事你就让女儿來处理吧自从那时起女儿就猜到这何阳显原不是个善罢甘休的这罗锦门有什么样的底细女儿早已经查了个清清楚楚便是在他们的地盘也翻不出什么大的花样更何况是在我们的地方”
“话虽是如此还是要加强戒备既然他有这个胆量來了老夫便一个活着的也不能放回去”
“放心吧父亲”殷浅商道“女儿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绝不耽误了你的正事”
“能在同道大会开始之前处理好最好”殷森道“为父可以让右使來帮你过两天大会的时间也要放出去了时日一长恐会让江湖人产生怀疑”
“随便你父亲”殷浅商满不在乎道“若是那样能够让你放心一些”
“浅商你也别太大意了”殷森道“还有你和那个出家人是怎么回事沸沸扬扬的双层堡让多少人看了笑话”
“父亲”殷浅商强硬了态度道“那是女儿将要嫁的人便是别人知晓又能怎样”
“你这孩子”殷森道“那是个出家人平日里任你胡來也就罢了怎么这么不知道轻重”
“父亲这是女儿的终身大事怎么就沒有重视了”殷浅商道“况且是不是出家人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又算是什么出家人”
“浅商”殷森怒道“无论你再怎样的能力出众也要记住我是你的父亲你的婚姻大事我有做主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