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和想象中的一般美好得就像是一个琉璃砌成的世界美人唇色般的梅瓣衬着白雪的妖娆娇媚四季常青的绿叶衬着白雪的纯粹剔透
赵烟树一身月白的襦裙上面绣着灰色的兰花纹路黑的发和白的雪极是鲜明似又成了这个院子的新的一景
闲闲的走在院子里的小径上随着一步步走过的脚印白雪轻轻作响留下一串节奏轻缓的乐声
漫无目的游赏了不知几时待回过神來时才发现自己此时身处的地点极是陌生且洁净之前在院子里看见的那些红的梅、翠的叶都已经不见了踪迹眼前只剩下了一个碎琼乱玉的世界
“真是太冒失了”赵烟树轻叹一时入景竟不知身处何地了
四下一打量才发现眼前的世界并非真的只是一色的雪白起码在不远处就有一个褐色的身影当然人影身上也覆了一身的雪白
眼见那人盘腿而坐赵烟树便不欲打扰别人的修行回身正想离开却听得一个在这个寒冷的时节里显得有些温暖的嗓音在耳边想起:
“施主末学因你还俗吧”
“什么”赵烟树一惊回头不知是惊异于这人突然之间说话还是他说的内容
“施主末学为你还俗吧”
“奴家听清了”赵烟树疑惑的看向对面盘腿而坐的雪人疑惑道“师父是在和奴家说话吗”
“是的”那声音又道“末学为你还俗吧”
赵烟树走进几步立在他的面前疑惑问道:“师父为什么这样说”
那人认真道:“眼前的世界原是白茫茫一片虚无施主突然出现了且是踏着一身的红尘气息而來”
“实在很抱歉”赵烟树道“打扰师父清修原是奴家过错这便离开”
“施主请等一下”那人又道“末学沾尘出身何处已不可考不过施主还未回答可否让末学因你还俗”
“沾尘师父说笑了”赵烟树道“奴家不敢扰了师父修行这便告辞”
沾尘道:“施主这便是不愿了吗”
“是的”赵烟树点头“几步之外便可看见沾尘师父所说的红尘之所师父若寻红尘何不出了这门去”
沾尘道:“俗世之人虽然千万却唯有施主才像那红尘所定之人”
赵烟树道:“原是奴家扰了师父修行若是怨怪沾尘师父责骂便是何苦戏说奴家”
“阿弥陀佛看來施主是不信了”沾尘立起身來把头上厚厚的积雪抹去露出光亮乌青的脑袋棱角分明的一张容颜笑得淡然且有些憨厚“相逢已是缘分也罢是末学打扰施主了”
“不打紧”赵烟树道“既是如此奴家就告辞了”
沾尘忙又把人唤住“施主请等一下”
赵烟树回过身來问道:“师父有何吩咐”
“阿弥陀佛”沾尘道“请问施主这四周可有能化缘的地方”
“嗯”赵烟树有些奇怪“沾尘师父不知这是什么地方”
“末学不知”沾尘点点头道“昨夜高枕暖被中醒來迷迷糊糊走到此处见景色甚是不错一时贪恋就留了下來现在已不知身处何地且腹中空空末学就想可能是有些时候沒进食了”
他这话说的莫名其妙不知所云不过赵烟树却觉得比一开始那莫名其妙的言语要容易理解得多只笑问道:
“沾尘师父便是浅商娘子要寻找的人吧”
“浅商娘子”沾尘重复了一遍想了想又惭愧道“末学不知施主所说何人可是和末学有些关联的”
“许是有的”赵烟树道“沾尘师父确是那人沒错了”
沾尘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便又问道:
“施主可知何处可以化缘”
“嗯”赵烟树抬头四顾只见此处一面依山一面临墙墙后是鳞次栉比的一排房屋因为被雪所覆的关系一眼看去差不多都是一个模样心里还是有些不可置信----自己竟然就这样迷路了
“反正总是在那面墙之后是沒有错的”赵烟树道“沾尘师父可要一起过去”
沾尘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一般转身回到自己刚才打坐的地方
雪地深厚人走在上面时便不停的“嗒嗒”作响赵烟树看着沾尘走过的路线忽然问道:“沾尘师父应是习武之人吧”
“习武”沾尘拿起地上的东西拍去上面的积雪又走回赵烟树身旁有些疑惑的看向她他走过的地方纤尘不染竟一点痕迹也无
赵烟树点头“沾尘师父修习过内力”
沾尘想了想点头道:“末学记事以來师父确实细心教导多年”
赵烟树疑惑更深“记事”
沾尘有些腼腆的笑了笑指着手上的刚从地上捡起來的卷册笑道:
“末学把一些事都记在里面了师父教导的过程也是记在里面的”
“看來是真的了”赵烟树叹道“若是有内力好像更麻烦了”
沾尘又问道:“施主可是知晓末学丧失记忆一事”
赵烟树道:“奴家原是受浅商娘子所托來双层堡的之前曾听浅商娘子说起过沾尘师父的这些情况”
沾尘道:“听施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