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艳瞳随着自己心里疑心之处一处处的查看一直走到一座假山前假山上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不过山前立了一座亭子举步进去果然发现亭柱上浮雕的怪兽有一只眼睛异常的怪异抬手按下“咔咔嚓嚓”的几声脆响亭子里一块地板陷下现出一片黝黑來王艳瞳身形一展毫不犹豫的跳进洞内“咔嚓”一声地板回复原位洞内瞬间明亮
王艳瞳四处打量了一下忍不住便是一声苦笑对于奇门遁甲、机关术数自己是真正的名副其实的只知一二就像一个人能说出來话却不能写出來字只会看不会做也不能解当下再不迟疑转身就向來时的方向腾空而起见那地板已经盖上王艳瞳也不迟疑化指为刃顺着那地板画出一个四方的面积然后伸手向上一推那四方的地板应声而起王艳瞳出了地窖把那块地板又放回原处若非有人刻意去揭若不然竟看不出分毫
地窖内满是炸药按先前孙雾所说能完成她那个要求的最快的方法也就只有这堆东西了这地窖又是紧靠着这假山所建看來只能从这假山着手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便会炸了这个地方时间上更不能慢了一分王艳瞳闭眼轻呼了口气知道自己不擅长这些东西所以更不能有一丝急切心里也觉得有些奇怪自己何时这般急切的想去救过一个人似乎和这个女子从第一次见面时就不停的救來救去好像两人每一次见面的背后总是有一件人生七苦之愁不过能这般巧合也算是缘分而这个掩了面目做人的女子是真的值得人去诚心相待的
暗中围着这异常大的假山转了两圈王艳瞳忍不住庆幸还好自己能看打不开假山上的石门便很是干脆的截了半道上守着的一个守卫的武器把人藏好后拿着那把铁刀切豆腐一般把那假山上的一块石板切出一道门來把石块放在一边王艳瞳进去后手一抬那石块竟又凭空合回原处
很多时候赵烟树都在想自己是幸运的有一个疼爱自己的母亲尽管只是十年光阴却成了一辈子的温暖之源可是同时也是难解的噩梦
看着娘亲一边疼爱自己一边吞着眼泪以面上的难堪之血画成红妆赵烟树很多时候都在想如果她对自己严厉些会不会就有代为身受的感觉
在那个莺红燕绿的地方娘亲的悲惨并不是唯一的娘亲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自己而自己却是加深了这些痛苦的那个根源只是娘亲不但不曾怪罪甚至加倍的对自己好比自己所能知道的所有的母亲对女儿的好还要好这加倍的好就成了加倍的愧疚和心疼直到十岁那年为了护住自己逼着自己离开不过赵烟树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如果娘亲知道她所能做的唯一的救自己出火坑的方法却是把自己推进了另一个火坑会不会很难过还好自己什么都挺过來了可是母亲呢自己也有能力救她的时候她怎么就离开了那样一种屈辱的死法多想那个时候她美丽的母亲已经忘记了可憎的廉耻是什么东西
赵烟树让自己平躺在稻草上这样会多清醒哪怕半柱香的时辰虽然从來沒有担心过生死可是真的面临的时候却突然有些舍不得----多一些时间想想也是好的想想舍不得的还有曾有过的愿望却未能实现的
那个美丽却又风尘的女子总是说起一个男人用从來不曾怨怪也沒有多少怀念的的口吻说那人是怎样的温柔怎样的才华甚至带着笑意说那人是怎样的一去不归
那时的她还是一个清倌却已经红遍花街柳巷风情万种的俯视着她石榴裙下的那一堆男人终是劫数该遇上的还是遇上不管怎样一个别人口里转述了多少遍的俗气的故事----俗气的相遇俗气的相知当然也逃不过那个俗气的结局-----
郎功成时别抱琵琶妾身在风尘只能风尘
所以在自己出生时他消失无影踪她彻底的堕落
赵烟树一直以为娘亲也许是不在意的毕竟她一直是那样轻描淡写的口吻毕竟她让自己随了她的姓可是现在想來应该还是念着的吧毕竟就算是云淡风轻的口吻她也对自己说了十年的时间可是自己怎么就会忘了问一问呢那个人的名字那个人的身份甚至那个人是哪一年的金榜題名哪一年的洞房花烛----也能找到他帮她去看看那个人
她忘了去想自己一直刻意的回避着不去问心里是不是把娘亲应该有的怨恨转嫁到自己身上了
娘亲还说她的家在汴梁家人对不起她可她还是想回到那个地方可是她已经去不了了她的那张绝世的容颜在大宋的京城是一个少有人知道的忌讳所以让自己去看看可是自己偏还长的和她一个模样娘亲常常笑看着越來越像她的自己说看來天也怜她所以让她能彻底的回避那个地方
自己还沒有告诉娘亲----她说的欠了寇丞相的人情自己已经还了可是现在已经在京城呆了这么久却忘了问问娘亲要自己替她去看的到底是什么
已经听不见也看不见了赵烟树庆幸自己还能想一想想什么呢也许是自己最后一次想了时间过的真快那个红色的人影自己一直忘了对他说声“谢谢”不管是为了那一次又一次的相救还是那一曲他费心记下的月宫妒
或者还有些什么人自己想救的却已经沒了时间的可是已经???想不起是谁了
假山洞内想是对门外机关很是有信心的缘故假山内并无多少关卡很轻松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