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足陆龟’变成数个装甲列车拼接成的整体。
在夜幕降临之前,东郃子将主要人员尤其是法师、牧师和重要文职人员召集到‘陆地护卫舰’上,让他们到处走走并试用一下,熟悉里面的情况。里面复杂的构造让他们相互开玩笑起来:“团长以前是造船的吧?搞的我头都晕了。哟,这马桶还自带冲水功能,是这些树木从水元素界召唤来的水?”
大家七嘴八舌,一扫之前的低沉士气,信心增强了许多。呆在这东西里面,只需给这家伙加一个‘免疫火焰’或者‘高等石肤、驱离害虫’什么的,就能让里面所有人得到保护,保护效率很高,不必分散在地面。被人各个击破啦。
大家都很欢喜,只有挤在人群中的六弦琴很不欢喜:‘我没了传送卷轴,现在挤在这里面,万一被巨大的怪物攻破。我也难逃厄运啊。要是被木头砸中了怎么办?’种种想法让他没有立刻把事情报上去:下次再遇到偷袭,我就不上这东西,等其他人进来了,我再报告上去。
晚上,一夜无事。倒是天亮之后,东郃子碰到了一个小蛮烦——那个被救醒的土民又跑到地下大厅里,抱着那些圣迹不准其他人动手,还大呼小叫的:“我的生命是神拯救的,你们要毁坏圣迹,除非先把我杀了!神啊。请您降下圣迹,让这迷茫的人悔悟吧!!”
他激动的不得了,让前来查看的东郃子很恼火:“把他拉下去绑起来!!他乱叫一声就抽他十鞭子,看他嘴硬到几时,看他的神会不会再来拯救他!”这么‘政治不正确’的话。让使团的人都感到有些不安,悄声说:“这样会影响剩下那一百多个土民吧。会把关系搞僵的。”
东郃子低语道:“下一步就是弄散那些人,让他们没有组织。没了组织,就算是关系僵了,他们也不能奈何我们,任由我们捏。我们现在时间紧迫,没功夫搞这些低效率的‘政治不正确’。”
当那人被拉出去的时候。他还对着东郃子大骂:“你这邪恶卑劣的匪徒,神是不会宽恕你的!神将会~~~”砰!!东郃子重重一脚踢在他肚子上,叫他疼的说不出话来。然后一巴掌扇肿他的嘴:“你要真是信奉和平之神,就要把她当作指导者,在她的启发下,看看怎么做才能保持和平。想想要如何增强武力来维护和平。而不是把神当作依靠的对象。凡是把神当作依赖对象的,就是邪教!!”
“你~~~你~~~”口中鲜血直流的土民还恶狠狠的艰难说着:“都是~~~因为你们,我们才~~~有这~~~劫难,否则以前~~~我们都~~~过的好好的。我们不需要~~~你们。你们~~~这些好争~~~斗的家伙,滚远~~~些~~~就因为~~~留你们~~~~在这里。神~~~才愤怒~~~神说过~~~不要跟好争斗~~~者呆在一起~~~~”
东郃子冷笑:“那说明,你们的神太幼稚!连和平与争斗的关系都搞不清楚。是个充满偏见的神!拉下去绑了,堵上他愚蠢的臭嘴!”这么暴力的搞法让使团的副手们心里发虚,官僚的习惯让他们忧心的悄声问:“这么搞,会让土民们离心离德~~~~”结果东郃子直接堵了他们的嘴:“他们要是死不悔改,继续信奉这个有偏见的神,难道不是离心离德?有的人可以改,那就引导他。有的人改不掉,那就收拾他。这种人,只有用冷酷现实把他们教训清醒。”
官僚们还在哪儿皱眉:“但和平女神逼近是真神,说信奉她是邪教~~~~这有点儿过了吧。”但东郃子直说:“有的教派,把神当作主宰,开口就说这是神安排的,闭口就是那是神应允的。对手倒霉了,就说这是神罚。同胞倒霉了,就说这是不尊神旨的惩罚。自己倒霉了就说这是神的安排,不可以试探神。对手倒了霉,然后又崛起了,把他们按在地上狂揍,他们就不说‘这是神的安排’了,一个劲儿的在哪儿叫骂‘你们丧尽天良’。这样的教派,要么是在维护精怪鬼神的偏斜欲望,要么就是那些组织者在用神灵的名号愚弄众人。这样的教派,不是邪教又是什么?虽然他们嘴巴里可能叫唤什么真善美,但里面的人却是又愚又顽,沉浸在别人编造的故事和自己古怪的情绪里,犹如进了爬不出来的鬼城,明明撞了南墙,也不知道回个头或绕一下。这样误导人的教派,不是邪教又是什么?”
“又有的教派稍微好一点儿,把神灵当永远都正确的老师,把成功的历史当作必须复制的模板。开口就是这个不符合神的规定、那个不符合神的教义。刻舟求剑却自高自大,强行要求历史、天地宇宙和众生的心思按照他们的想法运行。名为神圣实为狂妄。这样的教派或有正确之处,但到底也入偏斜之流。”
“还有少数清醒的人,把神灵当作自己的指导者、启发者。他们在学习神谕时,更加注重学习神谕所处的时代和环境。正因为有那样的时代和环境,才有对应的神谕和教条。这就是阴阳相对。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从相对与相配中,了解那真正的精神和原则、真正的活力,了解那真正的‘气’。神灵,对他们而言是指导者而非主宰者、是启发者而非限制者。神灵的精神与人自身的能动性合在一起,过去与现在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