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敏之的小**起,内里一直很强势。不信,看看他在青海所做的,再看一看太上皇是如何莫明其妙地禅让。
登基后所说的一番话,让自己这几个家族都嗅到了一丝不安的气息。不要说自己几个家族不停地姻亲,绞在一起,力量雄厚,新皇帝毕竟掌握着国家的机器,而且胜在年青,又颇有作为。再说名声,自己这几个家族风严谨,为天下所称颂。可是这个新皇帝在民间的影响力,也不亚于自己这几大家族。
所以托词陪妻子回娘家,来邀请皇帝到荥阳郑家一叙。探一探口风。
不仅如此,又商议一下,带了自己的nv儿,也是家族里最漂亮的未订下亲事的少nv。
相视一笑后,李威眼睛从郑连叔身上扫过,又从这个郑宫楚的身上扫过,小姑娘脸一红,低垂下去。李威又是呵呵一乐,说道:“既然是你家父所请,我岂敢不从。”
“不敢,不敢,”郑连叔不知是喜是忧。喜皇帝答应下来,忧是皇帝对自己对自己家父不停地使用敬语。
“不过我所行简便,却没有好的招待。”
“陛下简朴,臣久仰之。”郑叔连又道:“臣久闻殿下才华出众,恰好小nv略懂音律,能否让小nv为陛下奏弹一曲,为宴助兴。”
虽然对自己nv儿很有信心,但这个皇帝已经拒绝过五姓七家一次联亲,因此对李威却没有多大的信心。这是让他nv儿展示一下才艺。
李威又看着刘仁轨,不是好展示的。五姓七家人才不停地涌现,正是因为家风严谨,平时nv子出不管天再热,也戴着厚厚的罗帘子,连衣服也穿得厚实,象唐朝的宫装清凉,因为透薄,几大家族却禁止自家的nv子穿在身上。不仅如此,nv子出嫁或者迎娶回来后,除非很特殊的情况,那怕丈夫死了,也要nv子守节,不出再嫁。
所以天下人趋之若鹜,想同五姓七家联姻,或者想娶五姓七家的nv子为妻。
不奏便罢,当了这么多人面前抛头lù面的演奏,也是变向的一种承诺。
李威看刘仁轨,郑连叔看李威,不但他看,这个郑家小娘子也在看,只是悄悄地看,良好的教养使她表情很含蓄,悄悄看一眼,然后立即低下头,秀颈上都溢出粉意。
刘仁轨捻着胡须,又再次点了一下头。
李威道:“只是演奏……”
刘仁轨是为了他好,但李威却是不怎么想,就是联亲,也未必能获得荥阳郑家支持,相反,必然为荥阳郑家付出什么。再说,若所有大家族都存在这个想法,后宫成了什么?难不成自己真做种马?
“是。”郑连叔略略有些失望,但弹奏比不弹好。手一挥,仆役拿来瑶琴,放在桌子上,郑宫楚端坐于桌前,弹了一曲雅乐。
“好,”李威击了一下掌。
“陛下夸奖,”少nv说道。到现在还是第一次开口。也能看到郑家的家风是如何的严谨。声音倒是很好听,如r燕初啼一般。
“好就是好,郑小娘子不用太过自谦,诸卿,闻此佳音,当痛饮一杯否?”
“喏。”
郑连叔来此只是邀请,以及带着自己的nv儿,表达那么一个意思,如何谈,面对皇帝,他的份量还是不够的。于是开始食不语。宴未散,李令月与韦月兴冲冲地押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李令月大声道:“这个坏蛋让我抓了回来。”
张刺史脸上lù出苦笑,本来皇帝小题大作,再加上这个小时候在少林寺就传出侠nv名声的小公主缠杂,头痛啊。然后用可怜的眼神看着武承嗣庄园的管事。
一看更可怜,蓬头垢面,脸上还有一些拳打脚踢的青痕,然后幽怨地看着李义琰。李义琰也是苦笑,若仅是良娣还好些,自己说话管用,又有小公主加到里面,那不但是太上皇与太后的掌上明珠,也是皇帝的掌上明珠,而且只有半大,说她懂又不懂,说她不懂,又懂一些,讲道理又讲不清楚,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卫在公主的授使下,将这个管事打得鼻青脸肿。
李威表情却出忽张君羡的意料,n风满面,和蔼可亲的说道:“此人是人才,为何将他打成这种样子,快快松绑。”
管事没有当真,松过绑立即伏下说道:“臣民武全子拜见陛下,几位妃嫔,两位相公,几位使君。重利息的事臣民不知,全部是手下仆役所为。”
“你是管事,岂能不知。不过我喊你来,是钦佩你的才干。”
“臣民没有才干。”
“好,很好,如此的才干,不骄不躁,我更欣赏了。本来我准备从国库里拨出十万缗钱,让你替朝廷俭财,看来还是少啊,刘卿,如果朝廷挤一挤,能腾出多少钱帛?”
“启禀陛下,朝廷国库紧张。但想挤压一下,腾出三四十万缗钱,对国库影响也不是很大。”
“我知道了,你叫武全子是吧?名字叫得很好听啊,我立即传一道制,送到东都,从国库里腾出四十万缗钱,让你经营,只要你半年后,返回朝廷一百万缗钱,再过半年再返回一百万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