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勿躁”骆炳伸手指着脸上还未擦净的血迹面部扭曲而狰狞厉声咆哮道:“你打了咱家还叫咱家稍安勿躁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你们这帮狗奴才还不动手难道想让咱家亲自动手不成”
“骆炳看清楚些吾乃当朝皇上亲封的北平郡公车骑将军朔州刺史高兴你敢以下犯上”高兴将手中的圣旨往前一送接着自怀中取出一枚金灿灿的令牌威严地瞪视着骆炳
“什么”骆炳顿时一惊他不是众家丁自然识得高兴手中的圣旨令牌都是真品心中的怒火瞬间被震惊所代替他叔叔骆提婆虽然权倾朝野不惧怕隋王高长恭但他老子不过是个公爵并州内史比之高兴还稍差一分又如何能比得上隋王
“骆公子高某并非夺人所爱之人我本当那女子乃是安德王府的婢女哪里知道她竟然是你的妾侍若知如此高某是万万不会下手的还望骆公子原谅一二”
骆炳面色铁青如果高兴只是一般大族出身他自不必害怕但高兴不但本身是朝廷命官而且是隋王之子这个身份一般人哪里敢惹
“骆公子高某觉得此事多有蹊跷咱们还是从长计议不然中了小人的奸计可是大大的不妙”高兴认真地看着骆炳说道
骆炳脸上阴晴不定变换不断良久他脸上的怒气才完全散去有了些笑意虽然依旧有些勉强但态度总是缓和了不少“高将军在下先前不知您的身份多有冒犯还望您多多包涵”
“所谓不打不相识骆公子不必自责”高兴温和地笑着很大度地摆摆手道:“骆公子高某怀疑那女子别有居心您还是仔细审问一番的好”
“高将军说的可是真的”骆炳顿时向那女子投去狞厉的目光
“高郎你、你……”那女子却是不看骆炳反而伤心欲绝泫然欲泣地看着高兴那幽怨绝望的目光似是能将钢铁都融化
“还不肯说实话吗”高兴不带骆炳有多余的时间思考便玩味地看着那女子道:“高某來到晋阳虽然有些时日但都是在安德王府与王叔饮酒畅谈即便夜夜笙歌也都是王府中的婢女你难道忘了”
“你胡说”那女子立即矢口否认道:“那日我去寺里敬香是你一路尾随在我身后并且大献殷勤与我山盟海誓共赴云雨如今为什么不敢承认难道以你堂堂刺史之尊还不能保护我这么一个弱质女流吗”说着女子便无声哭泣起來悲切凄婉的模样让周围众人纷纷恻隐对高兴的话不由怀疑起來
“好说的好啊”高兴闻言击掌大笑起來:“朋友你是自己出來还是我请你出來”
众人尽皆愕然不明所以四处张望不知道高兴说的是谁
“看來你是不想出來了”高兴语气平淡地说着脸上闪过一抹失望之色话音方落他的身子猛然如风而动众人直觉眼前一花下一刻高兴便已经出现在数米开外右手正轻轻搭在一名白衣少年的肩上
“章名亢拜月教前教主如今的大长老之孙难道只是藏头露尾之辈”高兴看着一脸惊骇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白衣少年轻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