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六个多月的抢工期华历五年二月初一平保河铁路全线开通铁路全长三百多里勾通顺天保定河间三府大部分州县沿线还有很多矿区可以说是一条沟通南北的大动脉
由于考虑到铁路开通之初运量不太高铁路只辅了单轨只能单线行车虽然只有单轨不过各站之间还是辅有一些分岔道让往來的火车交错通行按照运行表每日往來的火车來回各两趟如果遇到紧急情况还可以加开一趟临时专列
二月初五万磊领着一干军政要员登上了第一列开往河间县城的列车开展为期十多天的的“南巡”万磊一行人先一路直奔河间县城返程的时候再挨个视察沿途各州县
与顺天府不同的是保定河间两府的百姓并不是聚居在一个大城中而是散居在各州县虽然万磊有意于促使百姓聚居不过相对而言人口集中度还是相对较低的这就造成了管理上的不便
按照一年前的约定今年保定河间两府将结束军管由各级政府接管在这一交接期内难免不会出问題万磊不得不放弃老婆孩子热炕头的闲适生活出來视察发现问題就马上解决问題因为一开春他就要把主要精力放在北边的战事上了
随万磊一起出行的除了北平行省的副省长刘运鹏之外还有保定府的新任知府李兴汉和河间府的新任知府张自维等人这些人年富力强都称得上是政治新秀代表了各方利益同时也是受到严格培训的精英他们清楚自己的职责与权限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了然于心
其实保定河间两府经过一年的军管秩序早就井然了新的领导班子只是把治民权接过來保证权力正常交接的同时也要大力发展经济和文化事业建设鼓励百姓发展生产勤劳致富毕竟民富才能国强百姓生产的商品越多政府才能从中收到更多的商税才能养得起更多的军队
与明朝的以田税、人口税和徭役为主的税收方式不同北平行省的财政收入主要是商税其中关税最多去年一年就收了两百多万银元差不多够军费开支了加上一些关口收上來的商税差不多够财政支出了
另外一些政府执股的企业也有分红去年一年就有上百万银元之多的盈余万磊当然不会让这些钱压仓库纷纷转投到了各项大型基础设施建设之中也算是一种政府投资这能给政府带來更多的收入有更多的收入就有更大的投资这称得上是一种良性循环
而明朝就惨了由于连年战乱不但中央财政吃紧地方的赋税也缴不齐特别是作为明朝赋税重地的苏松一带刚刚经历过“海贼”之乱沿江沿海各州县十室九空这赋税更是收不齐了
财政吃紧明朝廷也沒其他解决办法一方面只能拖欠军饷另一方面只能向地方加派税粮加派最重的地方就是四川河南山东福建和广东这五个行省受兵灾波及不太严重朝廷当然只能管这些地方要钱
事实证明向农民直接收取农业税比向商人收商税的阻力更大也更容易失掉人心农民辛苦一年才得这一点粮食让官府直接收了去这跟拿刀割肉沒啥区别而商人这边把商税一交回头把货物的价钱抬高一些照样还是赚
当然了羊毛出在羊身上税负最终还是会转嫁到平头百姓的头上只是商税相对隐蔽一些而已不过商税不是说想收就能收的在重农抑商这个大背景下明朝是收不到商税的只能用最粗暴的手段來盘剥百姓
不只是收税的方式简单粗暴明朝对税收的使用也是低效明朝廷还沒有政府投资的概念每年从百姓手上收到四千多万石的粮税大部分留在地方供地方政府支用押解到金陵的不会超过五百万石
而这这几百万石的粮食中大部分用于宗室和京官的俸禄剩下的用于宫廷消费宫廷一有闲钱不是多养内官就是广修宫殿这些都属于浪费型财政支出至于修河堤辅路等关系到民生的基础设施建设又通过徭役的方式再向百姓征派
税收方式简单粗暴徭役又重明朝的百姓自然是怨声载道换做是以前百姓也只能忍了不过现在有北平行省这个例子摆在百姓的眼前他们不用比也知道哪里是天堂哪里是地狱所以很多百姓想方设法“偷渡”到北平行省來
对于这些主动归附的百姓万磊是來者不拒的甚至还会派出精忠卫到明朝境内去挖一些高级的工匠这些技术人员一到北平就直接享受优待而那些沒有一技之长的大多被分插到各地每人最少也分到几十亩地
流入的人口多保定河间两府很多的荒地都开发出來了不是种上小麦就是种棉花很多矿山也相继开采铁路沿线有很多堆成小山一般的煤铁矿等着用火车运回北平城入炉炼铁炼钢
一路上看着铁路沿线那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万磊心中暗喜这一路的颠簸对他來说已经算不得什么了而同行的那些人官员还是有很多人坐不贯火车还有好几个人晕车狂吐这点小问題当然挡不住那滚滚向前的洪流
“先生由于北上要运送煤铁矿运力紧张而南下的列车基本上拉不到多少货物和乘客多数车厢是空载的这恐怕会造成了运力浪费”万磊身边负责铁路运营的铁路署署长周亨禄道
周亨禄是周天寿的侄子为人也算是精明强干万磊之所以让他管铁路运营不只是看在周天寿的面子同时也为了更好地让军队与铁路部门协同